下這種情況下,她們還使這般小性子,怎生得了,萬一被困住,可如何是好。先不說段君竹、柳如煙她們,怎麼蕭樂兒與殷雨倩也這般任性了?
其實,嶽少安這樣想,實則冤枉了蕭樂兒,她極力主張她們先退出城去,現在留下無疑是給嶽少安添著麻煩的。
可是,其他眾女卻都不願意離開。殷雨倩是擔心嶽少安被困,自己可以用公主的身份來幫他,而其他幾女卻是抱著同生共死的念頭。
任憑蕭樂兒怎麼勸阻,卻也是勸不動眾女。最後,蕭樂兒也只能輕嘆一聲,與她們一起留了下來。
幾女凝望著嶽少安他們趕來的方向,一個個全部都是面帶焦急之色,西城門的守城官望著她們幾個,心中大急,不一會兒,便跑過來勸上一番,想讓這幾位姑奶奶趕緊出城,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眾女並不聽他的,在她們的心中,只要嶽少安不來,她們是絕對不會走的。
守城官情急之下,也是無計可施,只能陪著眾女朝著那個方向不斷地望著,他滿臉大鬍子,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但是,現在卻沒有人有能笑的出來。
嶽少安聽卓巖說完,臉色難看固然,但心中卻也有著幾分欣慰,他不由得又將戰馬提起了幾分速度。在他身後的柳伯南卻是臉色慘白的厲害,騎在馬上,似乎很是幸苦,幾次,身子都搖搖欲墜,卻被他咬了咬牙,又坐直了身體。
嶽少安在前方急奔,自然是看不到柳伯南的情況。這倒不是他不關心柳伯南,只是,柳伯南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那裡會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經摺騰,這麼一段路,便受不了戰馬的顛簸了。
不過,楚斷魂在看了一眼柳伯南的模樣後,卻是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奔跑中,他將戰馬朝著柳伯南身旁靠了靠,低聲道:“柳將軍,你這是”
“咳”柳伯南輕咳了一聲,慘白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楚斷魂的眼光何等犀利,肯定是看出了些什麼,故而,他才及時打斷了楚斷魂的話,低聲道:“切莫伸張,此時,少安不能分心”
楚斷魂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之色,緩緩地點了點頭。
“多謝”柳伯南真誠地道了一聲謝。
楚斷魂臉上露出了一分茫然之色,他從小被訓練著殺人的伎倆,很早的時候,甚至在一段時間內,本身都不具備什麼感情的。
只到後來,自己的本領越來越前,脫離了別人的控制,這才慢慢地知道了什麼是親情,什麼是友情,只是,他從未想過,友情可以到了這般地步。
嶽少安可以不顧自己的一切,前來相救柳伯南。而柳伯南現在的症狀,明顯是中了毒,但是,他卻不理會自己的安危,而強忍著痛苦,為得,居然是怕嶽少安分心。
這份友情,讓楚斷魂有幾分感動,卻又有著幾分羨慕。楚斷魂思索間,忽然,前方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阻斷了他的思路。
他抬頭一望,只見,嶽少安已經停了下來。
在他們所要透過的道路之前,出現了一隊大約兩百多人的皇宮密探,他們都是清一色的著裝,黃色的短衣,銀色帽子,帽子構造特別,將整個腦袋都包裹在了裡面,只露出兩字眼睛。
每個人的手中,都是一把閃閃發亮的單刀,攔在道路中央,卻是異常的整齊好看。
“帝師,皇上宣您入宮見駕。”密探之中,一個帶著金色帽子的人,上前微微躬身施禮言道。
“好,你們回稟皇上,說我現在有要事在身,暫時走不開,稍後便去。”嶽少安將手中的長槍攥的緊了緊,道。
“帝師,您沒聽明白下官的話,皇上是讓您即可見駕,不得有誤。”那密探又說道。
嶽少安臉色一變:“老子說沒空,你聽不懂麼?”
那密探朝後退了兩步,抬起頭來,臉上因為帽子的遮擋而看不清楚表情,不過,他的聲音之中,明顯帶有了幾分冷意:“那麼,帝師便不要怪罪我等冒犯了。”說罷,他猛地一揮手,輕聲喝道:“上——皇上要活的——”
其他密探們一不說話,將手中的單刀拖在地面之上,便衝了過來,兩百多把單刀在地面摩擦之聲,落在人們的耳中,異常地刺耳,同時,地面之上,火星四濺而起。
卓巖一見如此陣狀,急忙冷哼一聲:“保護帝師。”
監察司的精銳們從後面急衝上前,讓過了嶽少安等人,迎著密探們衝了過去。尤其是四司的殺手們,手中的長劍與短刃配合著,所過之處,便是一陣血霧濺起。
密探們頓時被殺了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