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的趣味皆無,當真是苦不堪言,苦不堪言吶”
楚斷魂聽他這般形容著,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詫異道:“世間真有如此奇女?”
“那可不然?”徐三少大點其頭,道:“其實,此種奇女還算不得奇女,小弟曾聽聞宋師城的嶽少安身旁曾經便有一奇女,身體肥壯,武功奇高,對那嶽少安更是一片痴心,只可惜在嶽少安赴金營救當今大宋皇帝之時,為了救他死在了上京城外可敬可佩,可歌可泣,可惜可嘆,可憐可”
“等等”楚斷魂看著他又酸儒之氣發作,如果不打斷他,都不知道“可”到什麼時候去,便抬手言道:“你說的那個可是龍小鳳?”
“正是!”徐三少感嘆道:“六哥也曾聽聞過嗎?這樣的奇女子實在是可惜,嶽少安當初沒有納她過門,也著實不智。倘若是我”
“如今不就有一樁這樣的姻緣嗎?聽你所述,這王姑娘也算是大理的龍小鳳了。”楚斷魂聽他這般說,不由得調侃道。
徐三少誇張地將身體後傾了幾分,連連擺手,道:“還是算了吧。那王家女子怎麼能和龍小鳳相比。娶她?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楚斷魂正了正身子,輕描淡寫地說道:“不娶成嗎?難道你敢違抗你爹的命令?”
此言一出,徐三少便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軟塌塌地落回了椅子上,輕聲嘆息一聲,道:“是啊。我爹那裡不好交代啊。若是我還想做他的兒子,就不許得娶她,不然我爹非打死我不可。”
“哦?”楚斷魂有些疑惑道:“這是為何?徐將軍不是最疼你嗎?”
“我倒是情願他不疼我。”徐三少低下了頭,無奈道:“你知道嗎?那王大人在朝中的職權直追宰相大人,和我爹有是一個派系的官員。他為了和王家結下秦晉之好這才非讓我娶那王姑娘。你是不知道,別看他平日裡寵著我,一旦惹他發起怒來,可是往死裡打的,我若是一個女子就好了。可以像姐姐那般自擇夫婿,也省的受著閒氣”
“此話怎講?”徐三少的話將楚斷魂的好奇之心勾了起來,讓他忍不住又追問道。
“我爹常說,女子嫁夫之後,便叫對夫家恪盡職守,一生只能陪著自己家夫君,如此,當然要選一個自己心儀的物件才好。可男子便不同了,娶妻後三妻四妾皆可。如此,這正妻必須要由父母來定。因此,那王家雖然也有公子,而且才貌雙全,王家也有意讓我姐姐嫁過去,而我姐姐只是搖了搖頭,我爹就把我推進這火坑了。”徐三少氣餒地抬起頭,道:“你說我苦不苦?是不是還不如做一女子?”
楚斷魂搖了搖頭道:“徐將軍的想法還真的與一般人不同啊。其實我覺得你爹說的倒是十分有理,娶親之後,若是你不喜歡這王姑娘,大可再納妾便是,想來以你的家世,對方也不會提出異議的”
“你當然會這麼說了!”徐三少白了楚斷魂一眼,輕哼了一聲,道:“我姐雖說性格潑辣了一些,可這樣貌恐怕整個大理國都尋不出幾個來。你得了便宜還賣乖,虧我還拿你當兄弟”
“我得了便宜?”楚斷魂睜大了眼睛,心中十分不爽,若不是卓巖一道密令的話,現在他早已經躲開這個難纏的丫頭了。前些日子楚斷魂將自己的這邊的情況上報回去之後,卓巖便緊接著發來密函讓他迴避徐瀧兒,這著實讓他想不通,卻也不好抗命。因為這個關係,他連每天早晨練功的事都省了,那徐瀧兒每日早茶過後必定前來,讓他頭疼不已。因而,聽聞徐三少說自己得了便宜,他反應極大,站起身來指著門外,道:“我這叫便宜嗎?你姐是國色天香,可她又不是用她的笑臉對著我,是用劍啊,我的三少爺,您試試看。我來這裡都兩月有餘了,她有過一日停歇嗎?你試試被人每日用劍追殺兩個對月,你就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說起來你已經摺斷了我們家將近七十把劍了。”徐三少並沒有理會楚斷魂的激動,而是若有所思地道:“以前我還從來沒見我姐這樣過,看來,她真的是看上了你了”
楚斷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順手將桌上的酒壺提了起來,便又朝口中灌去。忽地,外面一聲嬌喝:“楚六,你給我出來。本姑娘看你今日還有本事折斷此劍嗎?”
楚斷魂“砰!”的一聲,將酒壺放在了桌上,一拍額頭,道:“你看,說曹操,曹操便到。又來了唉”
看著楚斷魂唉聲嘆氣,徐三少卻一掃先前的憂愁之容,興奮地道:“快去啊,聽我姐的口氣,今日一定是找到了好劍,判斷你折不斷此劍,你還不出去試試?”
楚斷魂看著把別人不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