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顧章卻急急的跑了進來,顧章也不是一個糊塗人,他先前信了梁王,讓他自行來了這裡,但是待梁王離去後,他回去仔細一琢磨,猛然便是一驚,他一直想著梁王會自持身份,可他忽略了,他現在可是一個報仇心切的父親,想明白了這點,顧章滿頭的冷汗,當下便朝著這邊趕來了,只是他乃是個文官,不擅騎馬,情急下,他連轎子也等不及,便徒步跑了過來,如此便慢了許多,至使他來到之時,雙方依然成了這般局面。
顧章看著柳伯南與梁王的神情,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王爺,此間發生了何事?”
“哦!顧大人!”梁王扭頭看了顧章一眼道:“我們在次想要見見那嶽少安,但這位橫加阻攔,不知此人是誰?”
顧章看了柳伯南一眼,知道梁王是不會承認自己欲殺嶽少安之事了,便也不挑明,點頭道:“此乃何人,下官具體也不知曉,只知這位公子多與五王爺出入,想是五王爺的朋友吧。”
“哦!五王爺?”梁王沉思了一會兒後,蹙眉道:“既然如此,那嶽少安不見也罷,本王便先告辭了,改日再去顧大人府上拜訪。只是顧大人宣判之日可得抓緊些,本王雲南事情繁多,小兒還得下葬,卻是沒有太多的時間耗在這裡。”
“這個當然!王爺慢走!”顧章抱拳恭送梁王出去後,回頭看了柳伯南一眼,微微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徑直朝著自己的府中行去了。
待顧章離去後,柳伯南迴過頭來,神色複雜的望著嶽少安道:“看來梁王已經迫不及待想讓你死了!”
嶽少安苦笑道:“死便死吧,不過,今天沒死便好,至少還能喝到你的酒不是?”
“若非我瞭解你的話,一定會以為你是個酒鬼!”柳伯南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酒葫蘆扔給他道:“今日來的匆忙,你的那份沒帶,只有我隨身帶的這些了,便便宜了你吧!”
嶽少安伸手接住扔來的酒葫蘆,無奈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休管明天喝涼水。縱使明日便死,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今日的酒還是要喝的,只是有太多的人舍不下”說到最後,他長嘆了一聲,從一旁的桌上拿起空酒壺,倒了一些酒進去,然後又將酒葫蘆拋還給柳伯南,道:“獨飲太過枯燥,還是一起來吧!”說罷,揚頭便灌了一口。
柳伯南也揚起頭,喝了一口道:“如今事情已然麻煩了起來,看來,我不能隨意的離開了,如煙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你也無需為此時煩惱!”嶽少安搖頭道:“梁王既然已經到了,此事迴轉的餘地便小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還是不抱希望的好!”
柳伯南抬眼看著他,道:“你不是一直都是天大的事下來,也泰然處之麼?現在怎麼話語如此的悲切?”
“唉!”嶽少安低嘆一聲,舉起酒壺道:“不說了,喝酒”之後,便不再言語,一頓狂灌。
柳伯南看著他的模樣,心中不是滋味,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陪著他飲了起來。
卻說,梁王回去後,只覺著心中甚是憋悶,原打算今日便取了嶽少安的性命,怎奈何人算始終不如天算,機會都到了眼前,卻又放了過去,不甘之餘,卻也只能另圖他法。看過周龍萱後,見她依然熟睡,侍女說依然讓大夫看過了,只是勞累過度,休息就日便好,總算這件事還讓他略微的欣慰,在女兒的床邊站了一會兒,便行了出來。
死前想後,梁王還是決定去顧府一趟,喚來張保、張默二人,便朝著顧府趕了過來。
來到府門前,那看門的家丁依然認識了他們,也不敢阻攔,就讓他們行去,不過樑王現在有求與故障,也不好端起架子,失了禮數,就讓那家丁前去通報,不一會兒,顧章便隨著家庭一起迎了出來,幾番寒暄後,一起來到會客廳,梁王心中焦急,也不打馬虎,單刀直入道:“顧大人,幾日我二次前來,實在叨擾,不過,事關小兒之死,兇手一日不除,卻是讓我安心不下,只希望顧大人能及早斷案,本王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此事當然!”顧章摸著鬍子,心中思量,自己如果判了嶽少安,那麼女兒這般卻不好交代,如若不判,嶽少安本就是死罪,梁王一旦鬧到京中,自己這個杭州知府卻也是做到了頭了,他思索良久,梁王也不催促,最後顧章還是決定依法辦事,凝兒那邊長痛不如短痛,早些了結,對她也是好的吧!他心中嘆息一聲,站起身來,對著梁王道:“此事證據確鑿,嶽少安也承認了,斷案卻也不難,下官明日便發出榜文,三日後將嶽少安問斬,王爺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