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什麼,連點臭味都忍受不了,還能成什麼大事?”
高崇見他發怒,著實有點害怕,苦著臉道:“嶽先生,稍、稍微休息一會兒,實在太臭了,我都快窒息了”
嶽少安也是被燻的有點頭暈,很是理解高崇,但他知道此時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那人肯定是有死無生了,所以他只能一咬牙道:“你能等,那池中的人能等麼?若不快些,等那人死了,你便要抵命,懂麼?”
“啊——”高崇方才確實被燻的夠嗆,以至於其他的什麼都不想了,只想著躲的遠遠的休息一下,此時一聽嶽先生的話,猛然醒悟了過來,一雙眼睛猛的睜大,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跺腳,用手一捏鼻子,同嶽少安又衝了過去
“咳咳”田程咳嗽了兩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只覺的臉頰生疼,頭暈的厲害,鼻子更是被臭氣燻的火辣辣的,剛剛被燻醒的他,差點再次背過氣去。
田程咬了咬牙,想努力站起來,但不咬牙還好,這一咬,頓時就覺的口腔之中劇痛傳來,伸手一摸,全都是鮮血,半邊牙床已空,口中還有尚未吐盡的碎齒。
摸著光溜溜的牙床,不由得愣在了那裡,平日裡田程都是以一口好牙而自得,每日清晨總是要提肛叩齒來鍛鍊他的牙齒。
這突然之間丟掉了一半,在精神上讓他怎麼能一下子接受的了。
愣了半晌,田程忍不住老淚縱橫,一直以“堂堂男兒身,有淚不輕彈”要求自己的他,在父親去世的時候都沒落淚,這會卻為自己新喪的牙齒落起了淚來。
還好嶽少安和高崇此時又忙著攪那池中的黃湯去了,不然如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話,那黑麵閻羅的形象便要盡毀了。
田程正流著眼淚惋惜他的半口好牙,忽然身後傳來了“咯咯”的聲音,那聲音猶如被人在嗓子裡堵了一顆拳頭而不得出聲,卻硬是在努力發聲一般,詭異異常。
田程心底猛的一驚,再也顧不得哭他的牙齒了,嘴唇微顫著緩緩轉頭朝身後望了過去。
就在他即將轉過去時,那“咯咯”聲霍然停了下來,田程又是一驚,驟然回頭。
“噗——”
隨著聲音,映入眼簾的卻是讓他此生絕難忘記的一幕,只見一個全身發黃,滿身糞便的人影對著他將腹中的雜物噴了出來。
“啊——”
燻人刺腦的惡臭,滿身金黃的惡鬼,再加上狂湧而來的汙濁之物,頓時將田程嚇的七魄齊飛,三魂盪漾,慘叫一聲後,一翻白眼便又暈了過去。
嶽少安正帶著高崇強忍著惡臭,狂攪著那糞池,卻忽的聽到這邊的慘叫,兩人急忙扔到手中的長棍奔跑了過來。
眼前的以前當真讓嶽少安哭笑不得,那掉落在糞池中的酒鬼在他心中的戰場狂戰了一番後,不知什麼時候做了逃兵,居然爬了上來,而且爬上來的地方距離田程剛好不遠,再加上此處的雜草茂盛,嶽少安兩人又沒想到他能自己爬上來,所以竟然硬是沒有注意到他。
那酒鬼爬上來之後,一路來帶田程身後,他本是本能的尋人求助,卻不想剛爬到這邊,就覺的腹中翻騰,想要嘔吐,咯咯了半天將田程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後,便對著人家的臉吐了出去。
這樣一來,不單自己求助沒了希望,還將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老頭又給嚇暈了過去。在池中泡了許久,酒早就醒了,看到嶽少安兩人過來,眼中頓時泛起了黃光,張大嘴,努力的喊著:“救命——救命——”
高崇看他已經無恙,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望著他的模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忍不住譏諷道:“您在這戰場中狂鬥一番感覺可好?看來戰功立的不少,黃馬褂都給賞來了?”
嶽少安卻沒高崇那份心情,放下心來後,他便覺的自己剛才有些過分了,將田程踢成了這樣,如果他要是有個好歹,自己還怎麼在書院中混,此時聽高崇在那裡還有閒心調侃,扭頭罵道:“別胡扯了,快去打兩桶水來,幫他們洗洗。”
高崇見害自己聞了一天臭氣的兩個罪魁禍首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後,心情暢快了許多,聽到嶽先生吩咐,便飛快的跑去打水了。
看著田程,嶽少安禁不住嘆息一聲,將他拖到了一旁,這老頭今天碰到自己也算是倒黴,如果再被這身穿黃馬褂,剛從“戰場”折返而來的將軍燻上一通的話,估計不死也不好活了。
高崇很快便回來了,將手中提著的兩桶水遞給了嶽先生一桶,二人便先將田程清洗了一下。
田程被涼水一澆,幽幽的醒了過來,左右望了望,看到一旁的那個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