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皇帝,國號大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豈能僭越?那個玉璽對於他來說不是燙手的山芋,而是一塊燒紅的“生鐵”。他哭了,哭得天昏地暗,說死也不能當這個皇帝。金使看他這個熊樣,輕蔑一笑:“你死啊,我看著你死,好回去覆命!”張邦昌止住淚一語不發,他怕死。金使趁勢說:“你別在這兒磨磨唧唧,我們主子可沒那麼好的耐性。時辰已過,你若還是不從,就下令屠城!”張邦昌聽到此言又大哭起來,這次流的不全是“壞水”,有一部分是“維生素”,奸佞有奸佞的良知,堅持不從的代價是全城生靈塗炭,張邦昌左思右想只有從命。
《宋史》把張邦昌列為叛臣、漢奸,各種演義和傳說中張邦昌更是十惡不赦,用女色等各種手段魅惑徽宗,置國運垂危金軍步步逼近的危難形勢於不顧,花天酒地醉生夢死,導致北宋速朽。做宰相或許是張邦昌人生的最高理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風有風要雨得雨。但要對那一人取而代之,他是想都不敢想。不敢想也要做,金軍在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的同時,也把他釘在歷史恥辱柱上。很難說他心裡就沒有委屈沒有掙扎。
張邦昌(1083…1127),河北人,進士出身。曾因翫忽職守被貶,又因善於揣摩“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