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雲極可能是扶蘇的驚天猜測!
這個猜測便是有證據他也不敢拿出來,無他,一個七十老人能夠查出扶蘇百般隱匿的身份,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所以范增等待時機,這個時機便是扶蘇、項家的爆發。
於是,范增這才迎來了此次對話。對話大秦的最高層,三個而今大秦內最有權勢的人。當然,若是他們能夠堅持到最後,掌握國家政權的話!
“其以壽春一破落戶隱忍在東南各郡,暗中集結北疆來的精銳。動用其商路為幌子,暗中動作。這才得了一千精銳!而這其中,儘管蘇扶雲再三隱匿。但老夫還是發現了一些破綻,尤其這廝到了會稽。幾乎親身交接各方女兒,惹得項家大郎兩個妻子都跟著跑了。呵呵,這於男子而言,有兩大恨不可忘。一為殺父之仇,一為奪妻之恨。這扶蘇,為大秦宗室揹負了殺害項燕、項超之仇。又搶了虞家娘子,殷家娘子。這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兩個都有了。三位可明白了?”
說到這裡,范增神色淡然,似乎剛才這番令人恍然大悟的話根本就不是他所說的。
三人當然是恍然大悟,一直以來缺少情報的他們儘管直道拉攏項家對付蘇扶,但一直都找不到關鍵。而今這自薦而來的謀士一番長談,頓時點出了這其中精要。這如何不讓三人大喜過望?
三人都是換上笑顏,引了范增坐了上首。
胡亥更是急切討教到:“學生明白了,明白了。只不過,雖說知道了項羽和扶蘇之間有深仇大恨。但項羽只不過項家一個後生小子,而項梁又不似激進之人。恐怕,不大好做啊,若是換做範先生,怕也是難為啊!”
胡亥可以說故意考校,有了收攬入朝當官的意思。不過這故作姿態的嫌疑就大了,而且解開那所謂公心,不就是胡亥想不到什麼精妙的主意。反過來激將麼?
范增也沒管這些,眼中閃爍看了胡亥一眼,輕笑一聲。似乎是和藹普通的笑容,又似譏諷,道:“明日不是要祭奠始皇麼?到時候,當眾人面前,丞相擬一聖旨,成全扶蘇公子愛美之心罷了!”
胡亥驚喜地一拍案,隨即想到這樣有些失態。不過這會兒卻沒管他,而是高興地大笑起來。趙高和李斯也都是大笑起來,似乎是沖淡這丟臉的氣氛。范增還是那副裝模作樣的淡然模樣,笑容也是淡淡。
“只是這形式也莫要太過著了痕跡,莫若,遣一廷尉府中人提議。讓王翦將軍配入陛下宗廟,享受香火供奉。順便歌功頌德一番王翦滅楚,殺項燕,誅項超的功勞呵呵,我可是記得,扶蘇之正妻可是王家後人。到時候,順便一提少府中的虞家娘子賜給扶蘇為妾呵呵”
范增依舊那般忠厚長者的模樣,但看在胡亥眼裡儘管心喜,已經有了心寒的滋味!
第四十一章:大行皇帝新喪時(上)【首更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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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范增的計策,胡亥便出人意料地忍下了扶蘇一箭射退桑誠的仇恨。WwW、QunabEN、反倒是下令讓胡亥行朝的人馬齊齊退避五十步,大有讓扶蘇自成一國的意思。
反正,無論扶蘇怎麼試探,都不發火,不生氣,笑呵呵應對。這讓眾多騎牆派心中嘀咕,對胡亥大有冷落的心思。連自己頭號親信被小兵逼退凌辱的事情都不計較,給他當手下,這風險也太大了吧。
有道是千里為官只為財,沒錢請我也不來。這些騎牆派不少都是潛伏的**分子,或者是一心為官醉心仕途之人。讓他們跟著胡亥硬扛扶蘇,除非胡亥表現出絕對的強勢和強大實力。
不然,這些騎牆派大多雙腳綿軟,一陣風就能吹到過去。
於是,在這站隊前夕,眾人一見胡亥軟了下去,笑呵呵地面對扶蘇,捱打了也不還手。都是心中起了後退之意,於是這行朝營地之上,東邊扶蘇的地方成了門庭喧囂,車馬繁華之所。反倒是胡亥的西邊營地,成了一片門庭冷落,燕雀為巢的地方。
胡亥對此毫不在意。
因為桑誠又一次去了楚人的營地,似乎這位胡亥的情報官而今又有了一項偉大卻十分危險的活動:外交特使。這次胡亥為了表彰對其“忠勇”的表現,和一貫的親信,十分大方的給出了全權特使的名頭。但實際上裡面的條款胡亥三人和范增交談的時候已經談妥,此次,不過是胡亥一方的主動罷了
始皇四十年二月二十日。
這一天的沙丘很是平靜,看起來很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一天。因為原本駭人的沙暴已經平息了下來,而老天也是很給面子,沒有讓值星官所說的黃道吉日恰逢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