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及了。畢竟,事務繁多,也沒誰想到竟然會出現棄權的可能。
正在蕭何琢磨著是不是宣佈開始的時候,卻叫場外突然傳來延綿清脆的蹄聲。眾人一看,竟然就是一個小個子騎著一匹胭脂馬賓士而來。
這胯下之馬神駿非常,看得一眾好馬之人眼放異彩。可待眾人看向馬上之人的時候,頓時又是陷入呆滯了。這馬是好馬,還是能千里寶馬那個級別的神駿之物。可馬上之人,怎麼就這般異數?
這馬上之人,塵眉垢面,東一坨黑斑西一處綠點。身上衣物也是灰撲撲的好不邋遢,看得官吏士紳們都是暗自皺眉。這小子就是被稱作天才射手的那個小個子?
就是扶蘇也是嘀咕不已,這個小個子,怎麼還使出了這一招?底細都被自己查了個乾淨,再來這一手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唉,平白多增了惡感。
扶蘇這麼一感嘆,面上也就帶著玩味的笑容。
那小個子似乎也頗為羞愧提不起頭來,低著頭緊張地等著別人將賞格送過來。倒是孫二桿子和司馬舒一點都不緊張,前者百戰餘生之人也算有點氣場了,後者卻是世家豪族之子大場面經歷不知凡幾哪裡會緊張這個?
賞格一個個頒發完畢,榮譽旗幟也一一頒發。個人賽的是雁門郡兵唯一能夠提起神氣的部分。畢竟,除去孫二桿子和司馬舒這兩人以外,還有一個天才小射手幾乎包圓了此次較藝的頭幾名。
軍中檢校一完,扶蘇並沒有就此離去。將一個個賞格下發出去,很多士卒都是歡欣鼓舞,得到了的,自然是欣喜非常。沒有得到的,眼饞之餘自然是下定決心日後要勤練技藝不能落後。
此次軍中較藝還是頗為成功的。故此,扶蘇也沒忘記當初說的話。大手一揮,大筆犒軍物資統統進了軍營。只待夕陽入西山便能好好犒勞一下這軍營之中數千人的五臟廟。
這些事情說是遲,那是快。當扶蘇重新將思緒飄到眼前的時候已經到了此次軍中較藝規定中的最後一個階段。
軍中較藝最初的名頭是檢校。檢校嘛,自然是要主將最後去檢閱軍隊的。
此刻,雖說雁門郡兵大敗塗地,士氣雖說經過個人賽頒獎後有些提升,可依舊有些萎靡。這麼好收攬人心的機會,扶蘇當然不會錯過。於是,扶蘇不僅親自說定了犒軍事宜。更是要親自近距離檢閱大軍,噓寒問暖。雖說到不了吳起給小兵吸膿瘡那變態,可扶蘇也是要這些人感受一下來自現代觀念的關懷。
看著扶蘇徐徐走下來,隱藏在某個角落的胖某人終於悄悄鬆了口氣。一個手勢,揚武曲一干人中一個面目平凡無奇的人悄悄點頭,單手入懷,摸索著什麼,目光隱隱鎖定著扶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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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此較藝吾等不服
扶蘇走在最前,左右都是親衛隨扈。wWW。身後一眾郡署監察御史府的官員、佐吏跟隨。扶蘇走得頗快,後面一大幫子老胳膊老腿倒是走得有些慢了。可一看扶蘇這速度,少不得咬咬牙跟上去。
面容親切,時常帶著暖人心的話語。扶蘇問得都是些貼近實際的問題,比如什麼家裡的軍屬有沒有騷擾啊,軍餉發得十足不十足啊這吃的好不好,穿得好不好啊?
這麼一大堆實際上扶蘇也沒有在秦朝有過這先例。雖說時常也跟自家宿衛熟稔地調笑,可實際上作為扶蘇的嫡系精銳,若真用上了心機反倒落了下乘顯得生分。故此,對於扶蘇自己的精銳,扶蘇一應都是照應十足了,卻不會近似作秀地如跟雁門郡兵這般“閒談”。
被扶蘇“閒談”到的一干郡兵自然是激動得手都不知道哪裡放去。跟扶蘇隨便慣了的一干嫡系親衛自然大多習慣,可這些雁門的郡兵,出身秦朝軍隊中幾乎排最後的郡兵縣兵,自然不會曉得扶蘇竟這般好說話。
前些日子扶蘇打板子,砍人頭,板著臉,風輕雲淡地隨手便免了一個在他們看來幾乎這世界上不可動搖的存在:揚武曲軍侯李念。這樣的扶蘇自然是不可違逆的,威嚴的存在。可眼下,扶蘇卻是這般親和地和他們一干人拉拉家常,說說糧餉,說說治安。這些話聽在士卒心裡那是暖心。跟著這樣體貼軍心的主帥,那可是祖墳上冒青煙的大好事。
當兵的,保家衛國那是當然,畢竟都要為國出征是宋以前百姓最樸素的觀念。可若是這保家衛國的時候,家中老小能好生安頓,自家養活家人的軍餉能夠十足,吃得飽還穿得暖,幾乎任何一樣能滿足在一干雁門郡兵兩千五百餘人看來,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