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一夜未歸的蘇扶雲讓虞姬一顆脆弱的心不斷地下沉,下沉直至沉到地底。
昨晚上的對話虞姬一直都有再聽,身段輕柔的虞姬動作十分小心。自幼的舞蹈訓練更是讓虞姬費了不少心思有便潛入到內堂,偷聽了蘇扶雲和老僕石姜的對話。
顯然,蘇扶雲在沛縣的一切動作都是另有圖謀。無論是積累聲望,交接士紳官員。亦或者是和劉季購買武器,走私紙張。這一切的一切都在為一個看起來對蘇扶雲十分重要的計劃,重要到完全超過一介莫不相識的女子。
蘇扶雲顯然隱藏了很大的實力,並不像外人所見那般這蘇扶雲只有一個老僕和十幾個徒弟的武力。顯然,蘇扶雲有著更加精銳的武力在準備他所為之隱忍的計劃。
蘇扶雲並非不能去救援殷傾月,也並非是沒有那個實力去救出對他傾心已久,犯了花痴的呂雉。而是蘇扶雲在忌憚,顯然他認為為了一個莫不相識的女子和一個極可能成兄弟女人的女子,去付出這般大的代價並不合算。
於是,在石姜這個老忠僕的死死諫言下。蘇扶雲沉默了,他默然地放棄了營救的計劃。雖說最後的嚴肅的命令顯得十分嚴厲,但這並不能挽救什麼。
已經過去了四天了,儘管賊人的書信中顯示殷傾月和呂雉的情況頗為不錯,也並沒有受到侵害。但預計的心情依舊十分糟糕,她不知道兩個女子能撐到什麼時候。
賊人並不是沒有給出生路
只是虞姬默默地將反覆看了又看的賊人書信收起來,看著銅鏡面前這副傾國勝妖的面容。恨不得立刻拿把刀子將自己的面容給統統毀去,這副面容讓壽春的大族逼迫虞家退出了楚地。
好在項家的幫助讓虞家緩了口氣,原本決定用嫁虞姬給項家以固宗族地位的宗老們在殷通的提議下,選擇了將虞姬送給皇帝。顯然,皇妃的名頭的確可以讓虞家穩固下來,甚至走上更高的位置。
更何況,項家的莫名失蹤讓虞家已然陷入了一片驚慌之中。
從未得以掌握自己命運的虞姬此次又害得自己最好的姐妹,殷傾月因為虞姬的傾國之容而被覬覦。綁架了殷傾月,以及一個無辜的呂雉迫使虞姬去“獻舞”!
獻舞又是獻舞!
難道虞姬就不知道,這每一次獻舞的背後的都有太多帶著骯髒目光的蠢蠢欲動嗎?
可此次,虞姬還有選擇嗎?此地沛縣去會稽有數百里之遙,中間更有大江相隔。便是飛鳥可度,一去一返也需要至少一日的時間才能將訊息傳到會稽殷家。而等殷家發來援軍救援殷傾月,恐怕到時候見到的只能是兩具屍體了!
那還有其他人嗎?
官署?沛縣的縣署能夠敵得過御前將軍行署?左庶長的黃霖豈是一個縣令可以對抗的?更何況,虞姬虞妙戈知道殷家和泗水張家可是有頗深的矛盾的!
到時候,一旦殷傾月的身份曝光。也許呂雉可以逃得虎口,但殷傾月呢?
虞姬不敢在想象下去。只是攥著懷中的那封書信,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直至五指血色盡去,一片慘白。
縣令府。
“這個賤婦,竟然敢如此放肆?”呂文氣呼呼地鬍鬚飛舞。
張家老管家將話傳遞完畢,對呂文的態度選擇了熟視無睹。無論這一系列事件中終究是誰錯誰對,反正,自從呂文來後。張家就從未有過安寧。先是被仇人的女兒衝撞了張家的府邸,囂張地帶著呂家的女兒跑了出去。
這其中,呂雉竟然還刻意地袒護那個殷姬。這讓老管家如何心喜?
張九融面色疲憊,看著老管家道:“那殷姬,的確是會稽殷家的女兒?”
老管家點頭稱是。的確,就在剛才丁巧玲讓一個龜公將訊息帶到縣令府的時候眾人已經有了猜測。顯然,對方還是比較忌憚縣令府權威和張家、呂家影響力的。
既然能坐下來談判,和帶兵的硬來顯然不會是更好的選擇。
更何況,殷家的確是張家的敵人。曾經殷通在泗水郡擔任郡尉的時候,大力打擊在泗水的冒頭的豪族。雖說在殷通治下的泗水治安良好,世界清平。
可無論如何,殷家的女兒出事總不會是什麼壞事。
“對方怎麼說?”呂文問向老管家,儘管對如賊寇一般的兵匪如此囂張氣氛非常。但出於擔心,呂文還是有了妥協的意思:“如果不過分的話錢財,田宅都好說!”
這時候,張九融道:“這件事,用的身份是誰的?”
顯然,張九融有了直接對抗的心思。在自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