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續又不斷衝進來的叛軍士卒更是加劇了眼下叛軍的艱難。
慶倪哪裡還不抓住這等絕妙機會,領著兩百親衛一次又一次穿透敵軍陣列,四百潰卒恨不得多生兩條腿,在慶倪猛烈的衝鋒下終於開始潰散逃跑。
四百餘人在不過五六人透過的斷牆處擠壓著後退,失措和茫然恐懼的表情浮現在一眾叛軍的臉上。此刻,叛軍的弓弩隊這才恢復起來,重新開始遠端箭矢壓制。
不過城牆之上增加的千名援軍已經讓守卒恢復了控制權,不斷掉落的叛軍士卒如同下餃子一般連續不斷掉下來,卻沒有足夠的支援從單薄的雲梯上攻上去。
而斷牆處的混亂與潰散沉重地打擊了叛軍計程車氣,近在咫尺的混亂如同魔鬼一般傳染到了一眾人的心間。
傻眼的南門叛軍主將在陰沉如墨的魚陽古身側癱軟做了下來。臉色難看至極的魚陽古聲音有些嘶啞道:“騎軍壓上去,將這幾百人接下來。有多少就接多少吧。”
“還有,四門統統都給我猛攻,我倒要看看他有一千人救南門還有沒有一千人救東西南北四門!”魚陽古猛然爆喝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炸在這寒風獵獵的冀縣南門外,聽得一眾叛軍將領心中發寒不已。
若是那些豪族計程車卒還好,縱然死的再多魚陽古也不可惜。可這南門主將姓的可是魚,這些都是魚家牢牢掌握的嫡系軍隊!就是死的再少魚陽古也心疼的滴血。
冀縣城內。蕭何帶著數十吏員組織著七百餘民夫揹負著石料等修補城牆的材料奔向南門。寒風凜冽下蕭何額上卻是沉沉細細冒出來的冷汗,如刀子一般的寒風此刻卻好似能刮到心底一般。令蕭何頻頻看向南城方向都是心有不已。
眼下天氣極冷,跑動起來身上卻是冒汗。一陣熱氣冒出在空中迅速成為層層白霧。
遠方突然奔來一名神情悽慘計程車卒,拜在蕭何等人身前,話語帶著顫音:“蕭大夫,西門也猛攻起來了。人手短缺,物資匱乏。恐有不保,請蕭大夫援手啊!”
蕭何心中一涼,還未來得多想。卻見又從北門奔來一名傷卒,那傷卒右手浴血,臉上還帶著淚:“蕭大夫,城牆殘破,又多了兩千兵。還請蕭大夫速速援軍啊!”
蕭何心中此刻已經迅速下沉起來,身子一頓,腳步更加堅定地朝著南門奔去。路跑了不過百餘步,眼見著南門城牆之上人影閃動。慶倪拖著沉重的步子過來,蕭何看著身上戰袍破碎的慶倪,重重一拜:“慶倪將軍,西北兩門已然危急。南門我定以身守!還請請你將軍速去救援啊!”
慶倪張張嘴,還未說話。此刻東門又響起猛烈的廝殺聲,赫赫著嘶啞的聲音從慶倪口中說出。看在蕭何眼裡卻是一陣子心酸,左右環視眼巴巴看著的胥吏,看著所有人臉上的烏黑和疲色。
一陣眩暈散發在蕭何眼前,心口傳來猛烈的劇痛,讓蕭何猛然栽倒在地,眾人趕忙手忙腳亂地將蕭何扶起。蕭何藉著眾人攙扶扶起身,卻不料地上薄冰溼滑,蕭何又是滑倒在地。這下眾人有了防備扶了起來,卻見此時蕭何興奮得手舞足蹈:“冀縣有救了,冀縣有救了啊!”
第一百零七章:紫衣美婦人
密牢是扶蘇志在必得的地方,也關係到明日扶蘇能否順利領著討逆軍裡應外合破掉守陵軍的關鍵。Www;故此,對於扶蘇的坦誠和信任,房翩心中自然是激動不已,認為自己找到了明主,找到了一名能夠重視並且信任自己的好老闆。當然,心中同時多起來的便是如山的壓力。
扶蘇的信任的確是給了他房翩,可若是他房翩不能將事情做好壞了扶蘇的大事,不說扶蘇會不會責罰他,就是房翩這個心底裡藏著傲骨的人也沒臉繼續給扶蘇幹下去。
故此,當房翩回到呆了幾個月的密牢時,心中的緊張自是非常大的。
不過當房翩進入密牢的時候,卻是驚訝不已,一陣頭暈。密牢所在地方在武陵頗為偏僻的一角。跟著監牢離得也不太遠,一路上走去房翩也沒有遇到什麼閒人被詰問。保密性做的還是不錯的。
吩咐健勇待在身後,房翩走近密牢門口的時候重重吸氣,沉一沉心境,這才故作平靜地拍著大門。卻不料,房翩這一力氣用了不大的一拍竟然將大門給拍開了。
大門是木製,雖說比起其餘石制大門要輕上許多可也絕對到不了這種一拍就能開的地步。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這大門是開著的,若是密牢一切正常,大門定然是死死關著的。此刻大門竟然詭異開著
房翩心中大駭,連忙沉穩心緒,手中佩劍也是抽出。其餘健勇見此哪裡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