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遠遠超過現在。樓船士到了黃河,也並無不適應的樣子。一路千里迢迢到了晉南,扶蘇接見之後自然是錢糧福利一套收買人心之舉!
等完全控制住了水師,便開始制定黃河巡邏制度。
根本沒有多少戰船的廖柯見了這,也是傻眼了。別提攻陷龍門渡了,就是對付這些樓船士,咸陽也沒法變出戰船啊。
於是廖柯的這一路偏師順風順水之後也只好一封奏章報上去,請求要錢要糧要人發展水師對抗晉陽的樓船士,不然渡河作戰難度大大的。
撇去廖柯一路偏師不提,王離的主力行進卻是慢的可以。
十餘萬大軍行進本來就不是一見容易的事情,可憐此刻咸陽突然扯起了後腿。
一直沒有動作的周校領兵馬破大散關兵鋒直掠關中,儘管漢中兵馬不多,最後被留守的章邯刑徒軍擊敗,可如此一來,關中等於陷入了戰火之中。而且周校並沒想著能夠攻破咸陽,於是四處打擊咸陽的運糧隊伍。
結果咸陽北派的輜重在關中就要受到影響,最後二十萬的軍需在直道上愣是少了三成。
少了三成,那就等於有六萬人要喝西北風,王離當然不幹,行文到了中丞相府去索要糧草。可趙高對王離的印象可不好,再說,王離而今地位太高。在歷來武將地位不輸於文臣的大秦,王離已經威脅到了趙高的地位。
儘管胡亥時不時關心下趙高沒法去做手腳,可私底下,面對漢中來的軍隊放放水,讓輜重北派少些還是可以的。
再說了,趙高也不怕王離會敗了。再怎麼也是貳拾萬大軍,就是一頭豬去統領至少也能穩住將河南地收回來吧。更何況,趙高在武將之中的盟友又不是沒有,章邯就是他一力啟用的!
而今章邯一出馬,立馬敗了戲地停留的數十萬起義軍。又接連收服了函谷關,又在曹陽再次擊敗了周文。像攆一條狗一樣地攆走了這群討人厭的賊匪。
於此,章邯名望大漲。而趙高在朝中的地位也越發穩固,在文臣之中自不言待。他這中丞相總攬朝政,以前還有個左右丞相互相制衡,眼下一干老臣早就落寞了,只有一個丞相的趙高根本沒有可以制衡的敵人,就連李復之子李由也被趙高壓制得喘不過去來,畢竟,李由的老子李斯在滎陽打仗又沒打贏,這底氣可不足。
甚至,趙高已經將觸角直接探觸到了軍方。連城門校尉這樣的要職也有趙高的嫡系,是一個叫做蒲鑫的伶俐年輕人!
羽翼漸成的趙高看不慣王離,後勤之上又對周校防水,如此一來,王離後面的後勤軍需就成了問題。
見此,王離不得不刻意拉下行進的程序,一直到一個月了,還沒走出陝北高原。這,還是在有直道的情況下。
對此,王離不得不遣親子上奏王上述說糧餉匱乏之事,一來二去,這時間已經拉了下來。
王離大軍行進,終於在十二月中旬的時候到了紅水淖。此刻的紅水淖已經開始封凍,十二月的冷風颳在人的臉上生疼,數百個將士卻要揮起鋤頭在冰塊上面敲打,大軍人吃馬嚼,離不開水,總不能眼見著水在自己身邊卻還夠不著。
紅水淖是個大湖,不提裡面水產就是這水源也是難得乾淨的。畢竟,席品在這裡留下的營寨有些基礎,三倍擴大,就是是十餘萬大軍的新處所。
於外頭寒風冷冽不同,中軍帥帳卻是溫暖如春。一個個碧波碧波發響的火炭發著難以聽見的輕響,一個個英武的親衛在帳外守護巡邏,這還是王離的親衛,冰冷的鐵劍裡頭裹著一層層厚衣服,這才架住了冬季的寒冷。
好在此刻算是沒有下雪,不然,為後勤發愁的王離又要面對將卒更加嚴峻的冰凍問題。
不過,眼下王離就已經要為冬季冬衣的問題發愁了。
“中相那裡探了口風,這言辭裡面,對父帥頗有些防範之意。”王離的親子王逄此刻又道:“糧餉還能解決,大不了徵發民夫就是,而今河南中原已經在大秦的掌握之中,而且咸陽裡面總該有軍糧預備的。只是這冬衣就難辦了”
“冬季北伐,困難本來就諸多!”王離提及這裡,搖搖頭:“再大的困難,都能解決。而今榆中已經克復,河南地也只是時間問題。如何在開春之前鞏固成果,圖謀跨河過去,才是正經!”
“這麼說,朔方城已經有了結果?”王逄大喜,道:“聽說那曹參頗為厲害,和胡江將軍打了個平手!”
“哼,仗著馬刀犀利罷了!”一提到騎軍,王離的眼色就有些不好看。貳拾萬大軍之中,王離也不是沒有騎軍。只是柳毅麾下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