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受是假的,但卻也只能深深掩藏在心裡。轉而,跟隨幾乎所有楚人的目光,一起落在了在西北為楚國復興而打生打死的項梁身上。
項梁在定陶,帶著他的大軍要繼續下一個勝利。
作為在大河以南最後一個秦軍的重要據點,定陶城是項梁鞏固住河南勝果的最後一步。而今,齊國已經轉危為安。帶著田市回去恢復實力舔傷口的田榮主持著齊國默默退出了中原的舞臺。
魏國被滅,只有魏豹和太僕陳平到了盱眙尋求楚國的援助。
那魏豹倒是好打發,項梁給了幾千兵,讓其自己開疆擴土。倒是陳平,自持有智計,想著項梁禮賢下士。可項梁此刻在接連的勝利之下,已經不這麼含蓄了。心中想著,你要是尋一靠山尋一才能發揮的地方,那就來嘛,這般扭捏,叫我好生難做!
雖然最後陳平還是找了范增的門路,在楚國謀了個不低的職司。可終究是沒叫項梁看上眼。
正當項梁大張旗鼓,兵威勢盛圍了定陶的時候。
項梁數萬大軍的一處不起眼的營帳內,一個衣裳尋常的年輕男子抱著劍,在營中獨坐。
連番勝仗之下,軍中氣氛也是歡喜,軍紀約束間,也就稍稍鬆散了些。這樣的變化不大,也無人說去約束如何。故而韓信獨坐抱劍,也無人去理他。
秦時打仗,糧餉自然是國家供給。只是兵械,就只有靠士卒自籌了。並非是所有的地方,都如扶蘇那般兵甲統一,規制嚴謹。
故而,說是大軍。可軍中各色服飾偏雜,若不是自有氣度,甲冑閃亮,只怕還難以識得這是一支軍隊。
韓信抱著劍,心中卻是思量著要緊的事情。
韓信,字重言,淮陰人。說來韓信的出身是極其糟糕的。漢初三傑之中,身世最差的,就是這位。蕭何且不說,中等人家公務員階層,總是社會上有地位的。
那張良,更是不得了。張良他老子,那是韓國司徒。放後世,那就是國務院總理的大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