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怎麼能和別的師爺一樣,去爭名遂利呢?”他目光炯炯地望著天棚又接著說,“其實,要我自己說,中隱才是最難的呀!文鏡大人,你知道我多麼想我的無錫老家嗎?那山,那水,那梅,那雪可是,沒有聖命,這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呀”說著,他的淚水,竟潸然流了下來。
田文鏡見他這樣,忙走到他身邊說:“先生,請恕文鏡無禮之罪。唉,皇上以國士之禮待你,而我卻把你看成耍嘴皮子的‘師爺’,可見我田某有眼無珠。我這裡的一切。先生全都看到了,只有一個字:難!就說眼前吧,放著車銘、胡期恆兩個是非之人,我就不能動他分毫!這不,我剛要請他們來議事,他們二位卻跑到鄭州去拜見年大將軍了。臨走時,連聲招呼都不打,硬是不把我這堂堂巡撫放到眼裡!咳,不說這個了,今天我略備水酒,給先生陪罪,也算是為高兄接風吧。”說話間,他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放著鄔思道這麼硬的後臺,我還怕扳不倒車銘和胡期恆嗎?就是年羹堯為他們撐腰又豈奈我何?
就在田文鏡這樣想的時候,車銘和胡期恆二人,早已來到鄭州了,年大將軍雖然只是從這裡路過,但那威風和架子也同樣是擺得十足。臨近幾省的大員們,都紛紛前來捧場。請安回事的,拉攏感情的,關說是非的,恭送程儀的,什麼目的全有。甘肅巡撫因相距太遠沒有法來,還派了他的兩個兒子前來恭迎哪!大帥行轅裡,不分晝夜,燈火輝煌,笙歌嚎亮,酒筵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