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真讓人感動。福阿廣氏既然進位格格,圖裡琛以臣尚主,就是額駙,理應晉升為一等待衛。”
方苞在一旁說:“此事有關聖德,禮部不記檔是失職的。別說這是件大好事,就是朝政闕失之處該記檔還是要記的。不然,後世子孫,怎能知道哪些應該做,哪些不該做呢?”
雍正笑著說:“對對對,就是這話。圖裡琛,你且跪安。六格格今天已經進宮來了,這會兒大概正在你主子娘娘那裡謝恩。下午,你到宮裡給皇后請安,皇后有什麼懿旨,你照辦就是了。”
“扎!”
圖裡琛叩頭謝恩,退了下去。雍正這才對張廷玉說:“好了,該說胡期恆和車銘的事了。你大概不知道,這幾天下邊呈上來的密摺中,說什麼的全有,說誰壞的也全有,卻就是沒有一個好人!連朕也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誰是忠臣,而誰是在欺君。朕知道,欺君的人一定是有的,眼下尚未敗露罷了。廷玉,還是朕與你們約定的,有什麼,你就只管說什麼,不要有顧忌,也不要避諱。你說出來,朕自會判斷誰是誰非的。”
張廷玉鼓起勇氣說:“臣其實也和皇上一樣,並沒有親臨實地去考察。臣有個門生,叫馬家化,現當著開封的城門領。他給臣來信中說了個笑話,全是民間俚語,十分粗俗。我說出來博皇上一笑:撫藩臬,三駕車,各拉各的套;三臺司,三把號,各吹各的調;田車胡,三個人,各撒各的尿。這話說得雖然難聽,卻道明瞭河南的實情”
雍正和方苞兩人,平日一向是嚴肅的,聽了這話,也不覺一笑。門口站著的小太監們,卻捂著嘴笑個不停。雍正立刻沉下了臉斥責說:“大臣們在這裡議事,你們這是什麼樣子?都與朕退了出去!廷玉,你還接著說。”
“是。據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