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2 / 4)

小說:雍正王朝 作者:匆匆

上,低頭趨步,就到外面雨地裡跪著去了。

殿中眾臣全都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正在好端端地議事,皇上怎麼會突然發起火了呢?喬引娣更是納悶:哎,這個鄂爾泰平常不是很老實的人嗎?他怎麼敢和皇上頂嘴呢?一時間,大殿裡靜得出奇,只有殿外那“唰唰”作響的雨聲、雷聲,不停地傳進人們的耳鼓,震得人心裡更不安寧。

站在一旁的弘曆,是心裡最清楚、也最明白的人。他知道,這是皇上因為不能處置允禩,所以窩上了心火。而要處置李紱又得不到眾人的擁護,就更是火上澆油,這才拿著鄂爾泰在撒氣;方苞和張廷玉他們。是和鄂爾泰持同樣看法的;允祥雖是皇弟,說話也有分量,可已有很久不過問政務了,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來。這局面,正是用得著自己的時候,便賠著笑臉對皇上說:“阿瑪,您是早就知道這個鄂爾泰的。昔年他還當著兵部司官時,就曾經頂撞過阿瑪,阿瑪也很看重他的這份人品。不管怎麼說,他總還是一片忠心嘛。阿瑪,您瞧瞧,外邊的雨下得這樣大,淋得時間一長,他會生病的。”

雍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那就叫他還進來吧。告訴太監,找身乾衣服讓他換上。”

允祥幾年來從沒有這樣勞神過,今天他已是疲憊不堪了。他掙扎著說:“皇上,剛才所說之亭,要辦起來難哪!難就難在李級確實不是貪官和贓官,和他同聲氣的官員們又這麼多。這就魚龍混雜,讓人難以分辨了。恰恰現在攻訐田文鏡的人又很多,而且又都是李紱的同年,這就使得他難逃這結黨攻訐之嫌。臣弟看,人主御下,讓臣子們能夠各取其長而各棄其短,也就一通百通了。所以,臣弟看,無論是坐實他欲殺塞恩黑之罪,還是聯絡同年攻訐田文鏡的罪,都暫且擱置下來,再看看,也再想想,不知這樣可行?”

雍正聽他說得這麼委婉,本想馬上同意的。可一想,他說的和別人不是全都一樣嗎?想了好大半天他卻突然笑了:“唉,算了,算了。看起來就是當了皇帝,也不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那就依了你們吧。不過,朕可要把話說到前頭:今天所議之事,一句也不準向外透露。不然的話,朕可真是要自專一次,誅他一個欺君之罪!”他一回頭看見鄂爾泰已經換好了衣服走了進來,便笑著說:“怎麼樣,你淋的時間還不算太長,不妨事吧?你總不能因此就生了怨心的,是嗎?”

雍正的這幾句話,使鄂爾泰心裡感到了溫暖。他連連叩頭謝罪說:“皇上知道,奴才就是這麼個倔性子。皇上不怪奴才不懂事,就已是奴才的福了,怎麼敢對皇上生了怨心呢?不過,李紱”

雍正一擺手止住了他說:“李紱的事已經議過了,朕聽從你們的。明日發旨叫胡什禮回京,有些事對證一下再作處置吧。”他又轉過臉來向著允祥說,“十三弟,你剛剛好了一些,本來想讓你早些回去的。可你瞧,事情一提起個頭,就說起來沒完沒了。你這一會兒臉色不太好,外面又是急風驟雨的,就不要急著回去了。你先在這安樂椅上躺一會兒,等雨小了再走行嗎?”

允祥卻勉強支撐著說:“臣弟謝謝皇上的關愛,眼下臣弟也還能挺得住。皇上前些日子駕幸奉天,京裡積了不少的案子,處置得不好,臣弟也是有責任的。”

雍正卻沒有再說這事,而是向在座的人說:“嶽鍾麒這次回京,是奉了朕的密詔。六部裡除了戶部尚書蔣錫廷之外,還誰都不知道。策零阿拉布坦的那個叫根敦的使臣,現在就住在北京。弘曆已經買通了他的一個隨從,也知道了一些內情。阿拉布坦正患著炭疽病,性命恐怕只有半年了。這次他所以派人來講和,是看到自己的部落不穩,這裡面還牽連著西藏和喀爾喀蒙古。我天兵在征討準葛爾時,既要提防西藏方面,又要防著喀爾喀蒙古臺吉坐收漁翁之利。說起這件事來,朕就有氣。康熙六十年,允禵帶兵進駐拉薩,小勝即止,縱敵逃逸;而年羹堯又讓羅布藏丹增在眼皮子底下安然逃走,準葛爾部其實並沒有受到大的損失。說得難聽一些,他們是自己拉了屎,卻讓別人替他擦屁股。他們養虎遺患,為黨爭小利,竟忘了社稷大義,實堪痛恨!”

皇上說到這裡,一回頭,見允祥已經十分疲憊,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又跑了題。便馬上拉了回來:“朕是這樣安排的。根敦來京,朕暫不見他,由朱師傅與他周旋。兵事一概不提,而只說一個‘禮’字。”

朱軾馬上就明白了,他笑著說:“好!皇上此計太妙了。他如果還不肯納貢稱臣,老臣就和他泡上了。等磨到策零一命歸西之時,我們這裡也全都準備好了。”

雍正點頭說:“對,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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