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岸上:“把那個頭子帶過來。”
押送錢糧的清兵頭目又被帶了過來,黨守素上下打量了一番,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什麼樣的漕船,會不把銀糧分開裝,而是混在一起?”
“我們江西都是這樣裝船的。”清兵點頭哈腰地說道。
“放屁!”黨守素笑罵道:“雖然我沒有劫過漕船,但我也知道有銀船、糧船之分,這分明是用錢糧來晃老子的眼睛。”
說完,黨守素低頭深深地看了那銀條最後一眼,然後就用力一揮,把它擲回了船上:“你們是提督派來的吧?回去告訴提督,不用試探了,再來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黨守素就喝令道:“把這些假扮清兵的傢伙給我打回船上去!”
黨守素計程車兵齊聲答應,一通亂棒打出,打的那些清兵抱頭鼠竄,都逃回了船上。
看著兩條漕船拔錨起航,在夜色中緩緩向上遊駛回去,黨守素哼了一聲:“想罰老子的銀子,會有那麼容易嗎?我說到做到,絕不會拖大夥兒後腿的。”
和師爺回到營帳後,師爺就又拾起那本《春秋》要繼續給黨守素朗誦。
“等等!”黨守素舉起右手阻止了師爺的舉動,他左手伸入懷中,摸了摸自己正飛速向柔軟、平滑方向發展的小腹,對師爺苦笑道:“再學《春秋》,我人都要廢了啊。”
“那東家想念什麼?”師爺也不勉強,根據他的經驗,黨守素會在一百個字以內進入夢鄉,這麼多天以來將軍就一直在開頭這點地方上徘徊。
“師爺教我畫畫吧。”黨守素確信自己是沒法學關二爺了,不過不是還有張三爺嘛,聽師爺說張三爺好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