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的權利,加快近代化程序,否則就只能慢慢普及國民教育了——走後一條路的話,鄧名懷疑自己看不見那一天。
“即使沒法和英國人合作去搶西班牙人的金銀,不用花錢的一天也總會到來。但是那就得好好想想預防辦法,免得在那一天最終到來之前,國內觀念勢同水火的兩派爆發了大規模內戰。”這個憂慮在鄧名心中一閃而過。
第四十八節 提案
成都。
保國公鄧名目前依舊在敘州,進入敘州城後,鄧名又向敘州百姓展示明軍取勝的“證據”,也就是向迎接他的敘州百姓大撒金幣、銀幣,聽說此事後成都方面的百姓也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歡迎保國公返回都城。不過可能是因為鄧名在敘州證據展示得太充分,就滯該地視察船廠、火井等大批工房,遲遲沒有返回成都。
與此同時,一百二十多名帝國議員也召開會議,打算進行一些新的提案表決。當初議院剛成立的時候,參議院的元老們把它視為自己的下屬部門和傀儡,知府衙門也不太看得起在這個似乎是單純為了收稅而召開的會議。不過僅僅兩年後,議會就變得舉足輕重,因為鄧名很看重這個議會,竭力保護它的權力不被其他部門侵吞。
既然在參議院的元老們不能自己提案,只能艹縱議會提案,結果就是元老們也不得不拿出一些好處來收買他們的在議會中的支持者,而且這些議員也漸漸形成了自己的聯盟,不再是一開始那種純粹的參議院傀儡。同樣是因為鄧名的堅持,徵稅必須要院會同意,而且知府衙門的開銷還要向議會報告,所以劉晉戈對這個有關錢袋子的機構也越來越重視,最近更是積極與青城派展開爭鬥,竭力幫助軍方或是其他派系的人在帝國議會里立山頭、豎大旗——知府衙門和參議院青城派的互相敵視,對帝國議會的讀力姓提高功不可沒。
從議會開門到現在,鄧名對議會透過的提案一直是認可的——當然,議會每次表決前也都很小心的揣摩保國公的心思。就是上次遠征江南,雖然很多議員都覺得手頭緊,但一聽鄭成功去世了,鄧名明確表示出發動遠征的意願後,大部分議員也都選擇支援鄧名的願望。上次投票透過特別稅的徵發和出兵令後,鄧名釋出的檔案上總是以“院會批准,提督鄧名命令”作為開頭語,表明他出徵是得到了院會授權,也是在完成院會的意願,就好像是以前一個大將奉朝廷之命出征一樣。這當然是給足了參議院和帝國議會面子,議員們身為院會的一份子,虛榮心也得到了不小的滿足。儘管有些人感覺這和鄧名以前常常掛在嘴邊的:“皇上南狩,事急從權”有些相似之處,只不過現在改成了“院會批准”而已——但院會能和皇上、朝廷相提並論,這也是地位提高的明證嘛。
本來有事才臨時召集的帝國議會,現在也在向常設機構發展,每個成都的議員都可以在四個工作曰中獲得一天的開會假,而敘州的議員則乾脆住到了成都來,敘州和成都都願意為他們支付工資——劉晉戈想收買帝國議員去對付青城派,而袁象和敘州府議會需要這些人呆在成都保護敘州的利益。
帝國議員、敘州府同秀才顧英對這種生活相當滿意,他本是江西人,移民四川后,沒有什麼商業才能的顧英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夫。顧英也是最早一批到敘州工作的人,但依舊是農民,後來造船業大發展收入明顯高於種田後,顧英就去船廠做工,打算攢點錢以後再多買點牲口去開荒。和顧英一起到敘州的同伴很多都經商發財了,但他也就是是個中等偏上的富戶——衣食無憂,有房有積蓄,也娶親了,但看起來絕對沒有機會大富大貴。
本來帝國議員這種事是輪不到顧英的,當初大家覺得這是個傀儡機構的時候,敘州人肯定不會大老遠跑去成都開會;後來發現其中的潛力後,敘州本地的議員也都是袁象的主要合作者,不是船廠老闆就是商行之主,至於帝國議員更是其中最有錢的一批。不過等這個機構改為常設後,那些老闆就覺得不方便了,最後顧英被大夥兒想中——這人是最早來敘州的那批人中的一份子,知根知底大家都清楚他是個厚道人;在敘州有家產、娶妻生子對本地有感情;而且是個中上人家,所謂有恆產有恆心,就是他了!
現在顧英拿著帝國議員的俸祿,還有敘州給的一份津貼,自從來成都上任後,還不斷接到敘州知府衙門和豪商的來信,向他介紹敘州的發展和他們的需求。這讓顧英很有成就感,覺得自己也是個重要人物了,還肩負著為敘州桑梓謀福的責任。有時還能為國家出力,比如討論為軍隊購買戰艦或是向東南督撫出售漕船的時候,議會里的同僚就很看重顧英的意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