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筆銀子並不多,鄧名只要了五萬兩,與這些銀子一起運來的還有二百頭豬、一百隻羊。現在明軍每天進行的艹練強度越來越高,士兵們繼續蛋白質和熱量的補充。
“不用給回扣的感覺就是好。”鄧名下令殺豬宰羊,給將士們加餐。
邊上的李來亨也笑道:“總算把胡蘿蔔拴上驢頭了,這就是競爭的好處啊。”
此時在明軍營地外,遠遠地走過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道士裝束的老者,背後跟著幾個行商打扮的夥伴。
這行人在明軍營牆外遠處站住了,張望著營地上飄揚著的紅旗,但一直猶豫著沒有靠到近前。
很快明軍也注意到了這幾個人,由於鄧名交代過要保持克制,所以明軍對營地外的清軍探子也沒有發起過攻擊,只是注意不讓他們靠得過近而已。這幾個人雖然距離尚遠,但呆的時間太久了,一直對關注著他們的明軍哨兵開始猶豫起來,琢磨著要過去把他們趕走——哨兵對他們的身份沒有把握,形跡可疑但看上去又不太像是清軍的細作。
這時,遠處的幾個人好像突然下定了決心,為首的老道邁開大步直奔營地而來,他身後的夥伴也緊緊跟上。
老道一直走到營門前才止住腳步,面無懼色地與迎上來的明軍對視:“你們是江南提督還是臨國公(李來亨)的部下?”
“是臨國公麾下。”看到來人的神態,聽到對方的問話後,士兵感到對方似乎有點來頭,回答時語氣十分地客氣:“敢問先生是?”
“大明兵部尚書:張煌言。”老道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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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潤滑
聽說是大名鼎鼎的張煌言來了,營門的衛士急忙進去通報,同時請張尚書以及他的隨從入營。進入營地後,張煌言很快就看到有一批一批的明軍正在艹練,幾個領頭的浙軍軍官看到來人後,紛紛發出歡呼,向張煌言跑過來。
帶張煌言進營的衛士本來還有些戒備心理,見到這些浙江的友軍跑過來向張煌言問好,最後的一點懷疑也煙消雲散,不再緊跟在這幾個人的背後而是站開了幾步,不干擾浙江官兵與他們領袖重逢的歡樂時光。
見到眾多的部下安然無恙,張煌言也很高興。眼前的浙軍讓他有煥然一新的感覺,不但人人都配備了甲冑、兵器,而且還舉著不少旗幟,軍官和士兵身上都有一種驍勇之氣——不過李來亨派來的教官看到這種情況都非常不滿,覺得浙軍未免太沒有紀律了,明明正在艹練,呼啦一下子就都跑了。
任堂也在其中,同樣是頂盔貫甲、刀劍隨身。見到張煌言後,任堂和其他軍官興奮地講述起分手後他們的經歷。得知浙軍是南京城下幾場大戰的主力軍,張煌言非常驚訝。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前兩仗都是由浙軍獨自取勝的,第三仗浙軍也不僅僅是給夔東軍打下手,而是並肩作戰。
“好,好!”聽到這些部下的功績後,張煌言十分高興,不過心裡也有些奇怪,蕪湖炸營的時候,浙軍爭先恐後地帶著家屬,跟著朋友一起逃出營去,任憑張煌言喊破喉嚨也叫不住他們,怎麼一下子就大變樣了?
不少軍官說得高興,感到有些熱,就把盔甲稍微鬆開一些,有些人還摘下了頭盔,露出一溜光頭。這些和清軍無異的頭型讓張煌言楞了一下。如果軍隊潰散,大家需要各自逃生的話,剃頭倒也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行為——最開始,明軍也曾殺死剃頭的漢家百姓,但隆武皇帝特別下詔阻止這種行為,認為百姓剃頭是迫不得已,是朝廷對百姓保護不力,嚴禁軍隊與這些難民過不去。
明軍將士以前總是盡最大努力保住自己的頭髮,認為留髮象徵著氣節和勇氣,從大臣、軍官到士兵,至上而下貫徹著這種思想。但鄧名卻完全沒有類似的信念,他本來就認為夏天留長髮太熱,恨不能剃個平頭。在敵佔區活動時,鄧名把安全看得遠比頭髮重要,因此不但他剃頭,他的衛士剃頭,而且積極說服李來亨和浙軍也剃頭。
注意到張煌言的目光後,任堂露出羞愧的表情。和其他人一樣,任堂也剃頭了。大家都知道這樣做便於明軍偷襲成功,而且頭髮剃了可以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