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統帥部裡不依不饒,聲稱這是對川西騎兵資源的極大浪費,只有把三堵牆和遊騎兵都編入常備軍才能發揮這兩個騎兵單位的最大價值——當然,也就是任堂這個士人出身的傢伙敢說這種話,其他四個中校從來沒有對任堂的這種言論表示過贊同。
過來檢查腰牌和文書的黑衣士兵和其他帝''人一樣,肩膀上有軍銜的標識牌。鄧名建立軍銜制度以來,以簡單容易記憶為最高原則,士兵分為一等兵到三等兵,士官為下士、中士、上士,尉官和校官也都是上中下三級。周開荒掃了一眼對面人的肩章,知道這是一個遊騎兵少尉。
“我該叫你少尉,還是小隊長僉事?”在遊騎兵軍官檢查腰牌的時候,周開荒詢問道。
去年換成黑色軍服後,保國公把三堵牆的軍銜也改了,帶上了一絲復古意味。周開荒知道三堵牆的三級尉官更名為:突擊小隊長、突擊小隊長同知和突擊小隊長僉事。但周開荒不知道遊騎兵是不是也和三堵牆一樣改了軍銜稱呼,這支部隊在眾人面前亮相的時間實在太少了,雖然周開荒是軍方的高階將領,也有些拿不準。
“突擊小隊長僉事,”遊騎兵恭敬地答道:“相當於帝''隊的少尉。”
檢查完畢後,遊騎兵把腰牌和文書還給周開荒,並揮手示意關口上的遊騎兵同伴開關放周開荒入內:“周官長請進。”
“你叫我?”這個稱呼讓周開荒楞了一下。
“周官長,您不是我的官長嗎?”遊騎兵微笑著答道。
“嗯。”周開荒點點頭,除了軍服、軍銜的名稱外,好像遊騎兵很多地方都和其他帝''隊有細微的差別。
周開荒策馬穿過關門後,沉重的木門在他背後關閉的同時,內側的遊騎兵一齊向他行禮:“官長,歡迎檢閱五十一亭。”
五十一亭的名聲周開荒也有所耳聞,不過具體位置還是這次才從劉晉戈那裡知曉的。在最外圍的軍營那裡,周開荒見到了運輸糧食和物資的車隊。和其他的亭不同,五十一亭這裡不出產任何糧食。但那些運糧的人都不是平民,而是軍隊的輜重隊,就是輜重隊中的成員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運糧食給什麼地方,還以為接受者是一支駐軍——而最外面的那座軍營就是前哨站。如果不是親身來一趟,周開荒也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會隱藏著一座城鎮。
兩個遊騎兵上馬護送周開荒去見鄧名,其餘的人繼續在要塞上站崗。
五十一亭讀力的警衛部隊還在建設中,所以鄧名就臨時抽調了遊騎兵來負責內部的保衛工作。後來鄧名來到了此處,那些遊騎兵也就盡數跟來了——經過緬甸之戰,大部分三堵牆士兵正在休假,所以現在鄧名的貼身保安工作就轉由遊騎兵負責。本來是五十一亭有一百人,鄧名身邊有一百人,但現在二百名遊騎兵全數都在五十一亭這裡了。
接到貼身保護這個任務後,遊騎兵的成員都感到非常激動,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從三堵牆手中完全接過鄧名的護衛工作。遊騎兵最初的二十個蒙古成員把三箭的誓約理解為和鄧名簽下的賣身契——是把姓命賣給鄧名而不是賣給大明、或是川西官府、或是其他什麼人。在訓練新兵的時候,蒙古人把這個契約也傳授給了新成員:只要至死不渝地效忠鄧名,就可以在鄧名的屋簷下避雨,可以從鄧名的飯桌上獲得食物——簡而言之,就是透過效忠一個人而得到衣食無憂的保證。
在向面前的小鎮行去的路上,周開荒又打量了遊騎兵的領章很多次,他雖然聽說過這支騎兵衛隊用的是斷箭標識,不過這個圖案和他想象中的還有不小的區別:箭桿不是以某個角度斷折開的,而是箭尾在下,箭桿豎直向上,在大約一半的位置上出現一個直角平折,橫向出去一點後再次一個直角平折向上,箭頭筆直指天,三根斷箭都是一模一樣的造型。
“真有意思。”周開荒忍不住評價了一聲,看得出來這個圖案花費的工夫不小。
“多謝官長誇獎。”遊騎兵臉上露出喜色,看得出來他們對這個圖案也感到很得意。
很快就到了鎮子附近,周開荒突然指著前頭一個房屋上的標誌問到:“那是你們的旗幟嗎?”
周開荒看到的這個標誌和遊騎兵領章上的標識非常近似。
“不是。”遊騎兵急忙更正道:“那叫‘閃電紋’,是五十一亭的特有標識。官長注意,這種符號表示危險不要靠近。”
周開荒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標識,發現果然和遊騎兵的領章還是有區別的,沒有箭頭和箭尾,只是曲折的角度和整體的傾斜度完全一樣,所以周開荒乍一看還誤以為是遊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