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重組才能恢復秩序。
孫思克戰前就把無甲兵都趕到北面去了,鄧名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這條退路,反正漢八旗迅速地退走了,看上去他們還拋下了所有的裝備,似乎是不打算繼續攜帶了。
看到八旗兵撤走後,山西綠營徹底崩潰了,不過只有最北面的人能夠向無人處逃去,主力部隊也都被狹窄的道路所限,擁擠在一起無法四散逃亡。直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個別勇敢的清軍軍官企圖抵抗,在身邊聚攏著十幾、二十個親兵,要和明軍戰鬥到底。
後排的山西綠營跟著漢八旗一起逃走時,明軍開始向清軍戰線的側翼迂迴過去,把大批來不及逃離戰線的綠營士兵包圍起來。
在明軍進行這種迂迴的時候,擋在他們面前的幾百甘陝綠營士兵毫不猶豫地投降了,不過他們沒有把武器和盔甲扔在地上,而是大聲高呼要求議和。這幾百綠營之前被孫思克部署在北方,就是為了防止明軍從側面迂迴整條戰線,但現在他們什麼作用都沒有起,明軍開過來的時候清軍秩序井然地給明軍讓開了一條通道,全體退到一邊整隊而立。見到幾百綠營兵既不打算逃走,也沒有棄械投降,奉命去與他們交戰的明軍有些糊塗,只是分兵把他們監視起來。
看到明軍漸漸有包圍上來的意圖後,領著這批綠營的清軍將領就走出來,要求見鄧名。
清軍將領被帶過來的時候,明軍和山西綠營的戰鬥仍在繼續,上千潰敗的山西綠營被明軍包圍在江邊,見到無路可退後又聚集在一起意圖抵抗。
“王王”鄧名見到來人後,心說怪不得看著旗號眼熟,原來這也是個熟人,上次對李國英的追擊戰中,這位將軍也和親兵一起被俘,不過鄧名記不起他的名字,只是記得他好像和王明德同姓。
“王欣誠,保寧副將。”清軍將領滿面堆笑,點頭哈腰地自己報出了家門:“鄧提督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多謝王將軍掛懷。”見是熟人,鄧名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還拱手抱拳,為他忘記了對方的名字致歉。
“鄧提督客氣了,末將此來是想議和的。”王欣誠告訴鄧名,北面那幾百個甘陝綠營兵都是他的親兵,其中還有一部分是上次被鄧名抓走以後來用牛贖買回來的。本來王欣誠的任務是留守渝城,服從高明瞻的指揮,但不幸被孫思克拉上了戰場,這一曰一夜腿都快跑斷了。見到對面確實是鄧名領兵,王欣誠和部下們就做好了靜觀待變的打算。要是孫思克這群疲兵居然能不輸的話,那他們自然就堅守崗位;如果鄧名不出所料獲勝了,王欣誠就去議和,省得重建一年的親兵營又一次遭到殲滅姓打擊。
聽到對方用議和而不是用投降這兩個字後,鄧名身後的衛士們都皺起眉毛來,在他們看來王欣誠這明明就是投降。但鄧名神色如常,客客氣氣地說道:“王副將有話請講。”
王欣誠的條件就是不繳械,不被俘虜,也不用嚮明軍交出旗幟和金鼓,說完了他的要求後,王欣誠還補充道:“若是鄧提督不同意的話,還請您放末將回去說一聲,末將回去後就命令全軍扔下盔甲往北面跑,我們能跑出去多少是多少,失手的兄弟希望鄧提督看顧,末將回去就去準備用牛來贖人——嗯,末將已經交代得很清楚了,讓他們切勿抵抗,更不能傷到鄧提督的手下,若是跑不動了就老老實實地跟著您的兵走。”
“這個條件我不是不能考慮,”鄧名琢磨了一下,點點頭:“但我有什麼好處呢?”
“末將可以幫鄧提督兩個忙。”王欣誠先是一指岸邊的那些仍在頑抗的山西綠營:“孫將軍對他們說,鄧提督和您的手下都喜歡活剖人的心肝下酒,他們不想活生生地看著自己被貴軍吃了,所以到現在還不肯投降,末將可以派一些士兵去幫助鄧提督勸降。”
“聽著還可以,不過他們反正也跑不了,或許我自己喊話就行了。”鄧名不想徒折兵馬,不過討價還價總是要從貶低對方手中的商品開始。
“孫將軍把一萬多山西無甲兵都轟去北面了,若是鄧提督親自去抓,他們多半要跑,而且又不是本地人,就是將來肚子餓了想出來投降,可能也會自己迷了路。”王欣誠大包大攬:“只要鄧提督放過末將和末將的親兵營,就由末將派人去給那些無甲兵喊話,幾個壯丁總抵得上一頭牛了吧?”
王欣誠的手下已經非常疲勞,估計跑也跑不快,王欣誠還捨不得親兵營的裝備,知道鄧名不殺俘,如果能達成協議自然是最好。
鄧名簡要地問了一下渝城的兵力虛實,以及忠縣周圍有多少李國英的兵馬。王欣誠見旁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