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菸吐丟在地上。
對面的李闊栓好褲袋,就欲朝我們走來,看見我們都操著傢伙,一臉沉寂,他傻笑著問道:“你們都怎麼了,放了一下茅,你們就都不認識我了,拿槍對著我幹嘛?”李闊此時可能也察覺到點什麼,雙手緩緩舉過頭,說道:“不會吧?”
我小心走上兩步,伸手示意張繼遠,黃學宗,學世博三人不要上前。我輕聲緩語對李闊說道:“李闊,別動,千萬別動!”
李闊舉著雙手,嚥下幾口口水,微微瞟眼向後,可根本就見不到他身後藏著什麼東西。李闊緊張得額頭汗珠淋涔,身子微微發抖,用急切的眼光看著我。
我實在不知道如何計較,也不知道李闊身後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人還是鬼。
只見李闊身後一個滿身著黑布的東西緊緊跟在了李闊的身後,頭上蓋著黑色斗篷,遮住了後面可能生帶的毛髮。那東西好像是個人,輪廓分明,只是只剩下骷髏了。
骷髏人微張著有些發黃的牙齒,兩眼窟窿裡黑色乾癟的眼珠肉球藏在其中。兩手往前伸出,從衣袖中探出的手骨爪子已經微微搭在了李闊的後肩膀上。李闊一動身,骷髏也隨之移動,看樣子已經和李闊粘到一處去了。
此時李闊面色慘淡,嘴唇微動,卻不敢發出聲音來,只是用眼睛和我們作著交流,我從他的眼睛裡只讀懂兩個字---驚恐!
我低下聲音說道:“李闊,千萬別動,也別說話,我想辦法救你!”
李闊聽完我這句話,眼睛緊緊的閉合上一會兒又急忙睜開,從他的眼神裡似乎是在說:“那快救我呀!”
我壓低聲音讓張繼遠,黃學宗和學世博腿開兩步,蹲低身子,在不離開我視線的範圍內,儘量避開骷髏人的正面視線範圍。
我用極慢的速度將身子慢慢移動到路旁,瞧了一眼掛在胸口的羊皮燈籠,右手攥緊了軍刀,左手將掛在脖子處的槍帶卸了下來,丟在地上。
這麼近的距離,使槍可能會誤傷了李闊,為保險起見,我打算單用單刀去理會李闊身後的怪物。若真有什麼意外,張繼遠,黃學宗和學世博都端著槍,想來不會出現什麼差錯。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對於身陷險境的李闊更是如此,我得儘快把李闊從怪物手中救出來,時間長了難免那怪物不會先下手為強,到時候可就不是救人那般簡單了。
我邁出了步子,緩慢小心地靠了上去,李闊更是緊張得兩腿輕抖不止。最怕此刻李闊壓不住心頭的驚懼亂了陣腳。就在此時,李闊突然身子一拐,測過身子去,怪物同樣轉身,把整個身子都躲在李闊的身後,同時,兩手的白骨指向前彎扣,緊緊地按在了李闊的喉結處,怪物只要用力往回一扣,李闊肯定喉結破裂一命嗚呼。
我現在就和李闊近在一步之遙,無奈看不實怪物的全身,想找要害處下手也沒有了空檔。如果急上前去拉半扣在李闊喉結處的怪物的骨指,又怕動作不當失手反而害了李闊的性命,此刻進退維艱了。
我豎起拇指,然後又捏成拳頭,示意身後的張繼遠,黃學宗和學世博做好準備,同時也向李闊示意我要動手了,讓他隨機應變,不知道他們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換做是葫蘆,可能會做出一些動作,留出空隙好讓我動手,可現在是李闊,他身子完全僵在那了,杵得跟個木頭人似的,可能嚇得不敢動彈了,我進攻多少有了些顧忌,阻礙了行動的準確性和成功率。
此刻只能動手,遲則生變,我不再多做計較考慮,箭步衝出去,軍刀直刺到李闊身後怪物的面部,同時左手由切變扣,一下就拽住骷髏人的骨指掌,接著往外一翻,同時右腳分兩步,一腳掃了李闊一腳,李闊吃疼,膝蓋處一彎,留下空隙,我急忙一腳直蹬,李闊身後的骷髏人被我踹在身上跌了出去,我左手迴轉,按住李闊的後腦勺,往前一帶,李闊撲了出去。
骷髏人被我踢開一截,我趁勢跳上去猛撲,骷髏人伸開雙骨手招架,軍刀被它夾住,我連踢兩腳出去,踢的結實,骷髏人翻了出去,就地打個滾,身子一躥,嘻嘻冷笑幾聲,轉到石山背後不見了蹤影。學世博,黃學忠,張繼遠架著李闊衝到我身旁,也不管看沒看見東西,端槍就來一陣亂掃射,直到把槍裡的子彈打光為止。
骷髏人恐怕不止這隻,我們得做好打算才是。索命關地勢複雜,現在天已經黑了,這麼摸索逃命恐怕會迷失在亂石崗之中,生還的機會無疑還要靠老天是否保佑了。
前後都是危險的境地,一動不如一靜,我命令回到火堆旁,生起大火,就在此地過上一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