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諸島部落土國還沒把中國吃生魚片生肉片的習慣學去,還能保持吃熟食熱食。
“那您夫君不反對麼?”楊晨毓覺得奇怪啊。
“那個啊,沒關係的,反正他有小的可以照顧他。我是放心的,他也不會反對。家裡所有孩子去吳越學習都是我一手作主呢。”土王四妹也是個拿主意的人。隨著土王一一介紹,基本上都是孩子大的女眷或老婦,她們對生活的強烈渴望這個時刻集體爆發了,土王也是勸不住,誰叫吳越的船好呢,還每月可以一次來回。交通一旦不成問題後,就是個人想法極端膨脹,落實到實施上了。膽小的想去吳越遊歷後就回家,膽子大的想遊歷中國全境呢,也算很有想法的女性,估計和丈母孃們那幫婦人很合得來。
“諸位夫人,我醜話說在前面,不管怎樣,旅途上或許有意外,你們也可能會得病,並且可能客死異鄉。”說著同時楊晨毓看看每個人的表情,“也就說,這次離開天草,你們可能有些人就永遠也回不來了。”對於古代的旅行確實是生死大事,不能象後世那樣隨便。
有人眼睛迷離,有人沉思,最後土王一個小老婆的娘說了一句決定下這次成行,“人總要死的,要是死在異鄉,怕也是主神上帝的意思。我們為什麼怕身死異鄉而違背主神上帝呢?何況靈魂在天國是沒有限制的,那又有什麼分別呢?”個人紛紛表態,其實土王也對她們講過類似的話,希望她們慎重考慮,要是自己不能接受身死異鄉的命運,就不要去湊熱鬧。
野村的翻譯很到位,一邊上聚攏過來的兩邊貴婦都鼓掌起來。楊晨毓看著岳母們那個高興勁知道事情只能這樣了。“你們不要蠱惑人家離家出走。”楊晨毓小聲嘀咕。
“老太婆我也是快入土的人了,希望能去雒陽見識一番呢。兒啊,這次使團乾脆讓我一起陪她們遊歷。”姬荷唯恐天下不亂。幾個女人都點頭表示同意。唉,回家後再說吧。
“這樣,先回家一趟,也不急不是。”楊晨毓看來不能制止了。那些女人們唱起天草山歌,而丈母孃一群都唱起吳歌越歌,互相間把櫻花賞會推向高潮。櫻花也似乎有魂靈一般,花瓣在空中起舞,隨著歌聲上下振盪。男人們看著小孩女人們起勁的樣子也忍不住起舞歌唱,最後楊晨毓在土王那十歲的小女兒也就是新老婆拉扯下起來和眾人一起跳舞唱歌。花瓣把食物和座的席子都覆滿,歌聲穿過群山,使得山林也快活舞起來。早春的陽光也是讓眾人汗水淋漓,但是快樂的時候誰顧得上休息擦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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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會,一會一期,”楊晨毓把這個直接當告別辭。土王和楊晨毓擁抱下,就此告別。土王宮內伺候楊晨毓的奴僕一人賞了一把銅製紀年幣,統一40大錢的銘文和背面虞越王和天草王會見紀年。有幾個伺候過楊晨毓的小丫頭在看著船漸漸駛出港口時都痛苦起來。
遠山漸漸沒入海平線,太陽已經在自己頭上,船張滿帆,和來時不一樣,天氣很好,風浪又不大。那幫天草貴族和孩子在告別家人後,傷心漸漸消退,開始欣賞大海起來。四周沒有一點陸地了,只是海中偶爾有小島影子。船板碰擊海浪的聲音是如此入耳動聽,楊晨毓好想見到自己倆寶寶,倆小傢伙這個時候可是變化最大的時候,說不定已經在院子裡滿地追逐小狗了。看看身邊的小丫頭,那個土王硬塞給他的老婆,小不點淚花還掛在眼眶邊。政治婚姻把孩子都犧牲了,不管怎麼樣,都要對她好點吧。萬婗萬妹在小魚教導下在甲板邊靠著欄杆釣魚玩。土王女兒娜美孤單地一個人傷心呢,楊晨毓過去用手臂把娜美環在胸前,輕輕地幫娜美擦拭乾淚水。沒有言語,娜美忽然抱住楊晨毓,把頭埋入楊晨毓小腹裡,太矮還沒到胸呢,痛哭起來。這時大倭菊崗過來,撫摸下娜美的腦袋,用天草方言幫著哼唱一首頗為傷感的小調。
“菊崗,你可要好好勸勸你妹妹。還有娜美平時喜歡什麼?”楊晨毓和菊崗交談起來。
“唉,我也是忙於政事娜美喜歡什麼我都不知道。好象娜美特別喜歡畫畫。”菊崗輕聲回答。
“哦,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對待娜美的。您和您父親儘管放心。”楊晨毓算保證。
“看大王殿下對待女人,我是知道的。大王不會對娜美不好。我只是有個個人請求,娜美和我是同胞兄妹,希望大王能以後放她回家和我那可憐的娘一起聚聚。”菊崗以大舅子身份提出要求。
“這個自然,我也會親自攜娜美回孃家的。”楊晨毓輕聲說道。娜美長得很美,就是有點矮,和他父親一樣,所以十歲的她長得嬌小了些,讓楊晨毓多了憐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