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使得寄奴終於不再等待時機,而是主動出擊。來自吳越的毒藥被大量抹在箭頭上。毒箭也是有時效的,並不能一勞永逸。一般來說每次用前一天就要抹,超過兩天就不能致死。寄奴沒有這個好心,自然讓軍隊帶著數十缸的毒藥上路,為了每天抹一次毒液。
旱季雨林也沒再給吳越軍帶來太多麻煩,那些抽血稅的部落戰士像獵狗一樣被成組放出去。大部隊集中在平原和山川間的要點,得到訊息後直接出擊。而吳越軍得到吳越大王后世的經驗製作的絲質圍帳和頭罩。全身都被這種帷帳圍起來,防的是蚊子帶來的瘧疾。自然藥品也帶來很多,臭蒿製成的中藥蠟丸。部隊不準生食,隔頓的食物不準再吃,使得熱帶病一直沒有擴散開。只有偶爾幾個人得熱帶病,當然也離不開南方士兵。南方士兵為主的吳越平叛軍,本身就適應這種氣候。要說熱,還是南北緯30度的地方最熱,赤道附近的熱帶雨林反而比較舒服的。
風林寨是吳越軍對地圖上最大一處長屋的標稱。這座寨子不似一般土著只有一座長屋,而是三十座長屋組成的大城鎮。南洋群島上的長屋長的有數百米,短的五六十米,基本上一個村子都住一起。房子是華夏的京屋型別,也就是吊腳樓,下面養豬,上面住人。長屋主人還有個習慣,就是把祖先和敵人屍骨放在長屋的房樑上。其實還有野獸的頭骨或者下頜骨,為得是炫耀自己村子的歷史和實力。祖先用熱帶一種植物葉子包裹,每天要膜拜下,搞祭祀還要把祖先的屍骨拿出來晾曬一番。敵人的頭骨就沒這個待遇了,基本和野豬頭骨一樣,排列整齊,作為戰利品炫耀。這個習俗,非洲印度土著很少有看到,但是從臺灣開始一直到紐西蘭的毛利人,都有儲存獵物頭骨習慣。婆羅洲有幾個原始國家,但是雨林深處卻都是食人部落。
風林寨迎來最大的狩獵團隊。自吳越軍清剿以來,打獵一直很難。終於在西方一個印度教小國被吳越軍滅了後,這個國家逃出的人進入食人部落領地。被這個臨時聚集起的大村子狩獵對盯上。上百的人口被捕捉住,不是抓,而是捕捉。食人部落以對待野獸的辦法把這股難民包圍,然後刺傷,最後用藤條綁了,兩個獵人一組,用長矛挑迴風林寨。
吳越的土著士兵們對血腥有著很敏感的直覺,老遠就發覺這場大規模的捕獵行動。可以這麼說,在加入吳越軍前,他們也在捕獵其它敵對部落的人。
“真香啊!”
“去呢的,那是人肉!”倆吳越軍漢人士兵在互相較勁。
寄奴聽得,微微笑了,“輕點,外面有警戒的沒?”
翻譯立馬對幾個土著士兵嘰哩哇啦起來,這些人是各個部落酋長的繼承人,他們居中排程,要不靠吳越軍來管理血稅土著士兵,那是要崩潰的。
很快這些繼承人們對自己手下嘰哩哇啦一番,很快就和翻譯對上,嘰哩哇啦半天后,翻譯低頭稟報寄奴,“將軍,敵人的外圍警戒被幹掉了。”
“什麼?”寄奴大怒,一鞭子抽空,“你們怎麼不等後續部隊上來包圍?”
翻譯嘰哩哇啦一番後,寄奴終於搞清楚,外圍警戒有三個人,被殺死。再往前就沒有警戒人員了。本來這些部落戰士也沒這個習慣,能放出三個人做警戒已經很不容易了。在木柵欄內數十長屋,就如同剝光衣服的女人面對囚禁十年的流氓犯。
“按照計劃,分割包圍。等候總攻命令。預備隊分成四組,在四個方向佈置外圍警戒。”寄奴和手下軍吏們早早演練一番,軍吏又和士兵們操演過包圍戰術。從宿長開始,各自帶隊安排包圍的方向。弓箭手被佈置在要道上,雨林中也有道路,只是一般人看不出來罷了。沒有道路那真的是寸步難行。寄奴帶隊,整整2個衛14個宿700漢人士兵,外加血稅部落戰士3000人。任何一個部落都只有被抽到幾十戰士,要造反也須聯合才行,而土著部落的聯合是不可想象的。甚至有些部落言語都不通的。而血稅士兵又被以小股打散,不是一一拆散,而是分幾人一組,十幾組一個部落繼承人負責制。這樣任何部落繼承人的手下只能有幾個本部落的人,剩下幾十人都是別的部落,要造反是不可能的任務。由於不是自己部落的佔絕對大多數,這些繼承人也樂得把別的部落戰士當槍使,才不管這些人的死活。參與包圍的十個宿500人都是漢人軍士,外圍佈置警戒的4個宿200人也是漢人軍士,主攻是幾十個部落繼承人組成的攻擊團。每個攻擊團人數大都在五六十人間。這樣也是為了萬一有哪一支攻擊團不順時,吳越軍每個宿能保持一對一斬殺,以壓制住軍心。
一旁寄奴的手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