顱活命延續子嗣,我等又無後顧之憂,還不捨得區區十數斤骨肉麼?”總軍士長兼軍尉大人怒目而視,用手壓下眾人,“我說的是事不可為之時,作為一個預案,目前還沒到這一步,請別再多嘴。記住了,到那時,我會自裁,爾等可以割了某家的首級,要是走得脫,請報與大將軍帳下替某家請罪,要是走不脫,請提了首級,但求活命。”
“總軍士長,不會到這一步的···”手下一個衛尉用手壓在大刀柄上。
“咱們目前是死守,還是趁夜突圍出去,就是我讓諸位來此商議的目的。我的看法是,敵軍十倍於我,要是天亮後火攻焚燒的話,小小土城安得蔽身活命?”軍尉目前是進退不得,突圍的話,很多人很多戰友朋友就會交代在這裡,不走的話,前途很是灰暗。
“走,咱不做籠中鼠。”
“走,我也同意,咱吳越軍哪有收那樣鳥氣,被圍而死,不如出而戰,決死以撼敵。”
“撼啥敵麼,就小小賊寇配咱們撼麼?咱們是狼入羊群,去巡獵,去撲殺他們,哈哈。”說著鼓勵話語,但是明顯大傢伙底氣不足,某個衛尉只得尷尬得自己笑笑。
“是啊,說得對,生死不由己,咱們是去狩獵,哈哈。”軍尉笑得很難聽,眾人也都附和了,都笑得不咋的。
“軍尉大人,那麼多俘虜而來的女人咋辦?”
“放了吧,畢竟誰家都有姐妹的,她們是無辜的,別再牽扯進來。”軍尉一句話就打消了那幫殺才要殺了女人逃走的想法。
“啥時候走啊!”
“先讓各隊輪著休息,天亮前走,把吃的都吃了吧,不用省了,各自的財物願意帶的帶,不願意帶的交給我,我來讓士兵撒財物以吸引他們。”軍尉這個時候反而是鎮定了。
“不,大家都把財物拿出來吧,死了又用不著,還得給他們扒拉去,能引起敵軍混亂也能給弟兄們留條生路。”某個衛尉決定很快成為共識,帶著沉重的財物也逃不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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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發的黑了,四下野地蟲兒也沒剛入黑時的勁頭了,不過仍在死命吶喊。吳越軍沒有突圍,而黃巾賊寇們則一個勁的傻等了大半晚,尤其是張志堅那裡,楞是圍了兩道木柵欄,開了一條壕溝,只是鹿材拒木還沒準備好。“別傻站著,快去幹活,等天亮了,自由爾等好吃好喝。”張志堅揮起鞭子抽在一個偷懶士兵的頭上,還好天色暗黑,看不出到底抽成啥樣。
“哦。”士兵心下詛咒下,迴轉身子就扛起木頭昏昏沉沉走向第三排木柵欄的位置。
對面的土牆上有幾個不出挑的缺口,幾個腦袋暗暗潛在看著張志堅一邊。“軍尉,其它邊上走不是蠻好的,這裡大約有木柵欄,出去不是送死麼。怎麼突圍?”
“傻,他們忙活了一夜,哪有力氣和我們戰鬥,再說了,又不是誰都出走得了。”一個衛尉暗暗白了他一眼。
“就這邊了,他們好像忙活了大半夜,應該沒啥力氣,木牆和壕溝也不會很牢固,一衝而過,然後各位就帶著手下儘量往大將軍哪裡走。”
“你們每人帶一隊,莫要延誤了,讓新俘虜來的去拋撒財物,主要在其它三個方向拋撒,咱們這邊帶上金銀珠玉拋撒即可。”
“好的,軍尉大人,已近通知三遍了。”
“唔,再等等,一刻鐘後一起聽我令衝出去。”
遠處軍尉帶的一隊士兵中有幾個新俘虜來計程車兵蹲在牆腳,手裡抓著珠玉金銀在議論著什麼。
軍尉帶著二愣和二鬼子小何過去問了起來,小何知道再被賊寇抓住,他好不了,誰叫他沾手那麼多血呢。何況又走脫了幾個士兵,他怕報復啊,故而決定跟著軍尉一條道走到黑了。
“啥事啊,你們偷奸耍滑?”
“不是,小虎在嘔吐,身子不舒服。”邊上一個士兵手拿著珠寶顫顫巍巍回答著。
“哦,怕死不成?”
小何剛要再訓誡,被軍尉拉住,“好好喝口水去,等下馬上出發了。”
二愣警惕的看著士兵們,怕他們反水,雖說佔過了同胞的血,但難免不會有反意。
小何猜測到了二愣的想法,不顧軍尉大人,“你們都粘過血的,被那邊抓住後,也會被絞死在木樁上,不如一搏,活下去是命好,戰死是老天留你吃飯。”
軍尉不知道小何怎麼說這話,隨他了,畢竟也不是訓誡的時候。“各傳令兵注意,等下我高喊出擊,你們一起把手中的燈籠舉起,然後和各小隊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