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灘還是本幫?”
“我學校時學的是蘇攤中賦唱法。”
“哦?”楊晨毓奇怪了,金陵塔本幫唱法比較快,只要有天賦加上勤奮總是能學會的,蘇灘中賦唱法就難了,愛好者們中速唱到第七層後很少有人能進一步了,只有極少專業才能唱到十三層。
申豔麗下巴挑了下,“怎麼樣?厲害吧。”
“嗯,很厲害,我倒是喜歡聽,就是唱不來,最多哼哼前頭。”
“那,好好聽了,···”申豔麗緩緩一口接一口,唱了足足大半刻才算結束,然後深深吸口氣,拿起茶杯要喝水,邊上女奴幫著揩汗水。
楊晨毓舉起手大力鼓掌,“行啊,是有味道。”
申豔麗嘻嘻笑著,“就是太累,權當練習身子了,這個實在是要體力的。”
“是啊,要是沒有當運動員的身子骨,誰能唱到十三層啊,尤其是蘇派的唱法。”
“嗯,是啊,算了當年事不說了。”申豔麗有點黯然。
“別這樣,是不是又想起當年那個一起唱歌的傢伙?”
“是啊,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
“唉,小白臉啊,就是吃香。”
“老哥,你喝哪門子醋喲,他啊,只是我當年眾多追求者之一罷了,要不是老哥你,我說什麼也會考慮下的。別看人家長得白,身子骨也不錯,賣相也好,一口好嗓子,他呀,就能唱到十三層呢。”
“咦,小白臉這麼厲害。”
“算啦,這麼多年了,還記住幹嘛?”
“是啊,不過你那古今吳歌集編寫得咋樣?”
“很多不行啊,比如這個金陵塔,哪來金陵,哪來塔?”
“不用急,我決定把揚州(建業)改名金陵,在大江邊上建十三層高塔以示主神榮耀遍及大地。”
“呵呵,夠昏君了,再努力一把,來個荒淫無恥更上層樓。”申豔麗挑逗著,難得有相處機會,怎麼會輕易放過,沒想楊晨毓沒理這個茬。
楊晨毓看著窗外的大海,海浪一波又一波打擊著礁石,遠處山腰下有一條石條砌成的大道直通城堡吊橋處,有一輛極盡奢華的馬車誇誇而來。四匹紫山神駒拉著堪比最美麗的漆器般的馬車,吳越豪華馬車有幾大類,一類以金銀裝飾、一類一青銅製成錯金錯銀嵌寶,一類就是以南方硬木製成裝飾以絲綢和珠寶,不過車廂整體是以漆器般要求打上優質油漆,自然也是有圖案的,這輛馬車就是少女群浴圖,顯示馬車為主人的私密性。從臨海城到這裡城堡都是申豔麗領地,自然這輛豪華馬車用於兩地間乘坐的,並沒有在別的地方出現過。否則人家就會說臨海侯淫女蕩婦了。
“是客奴來了。”申豔麗從後面環抱楊晨毓,她現在還是不習慣說依婥這個新名字。
“我來這裡就是談關於依婥的事,希望你有個準備,不管怎樣請別生我的氣,更別遷怒於他人。”
“是嫁人麼,我不同意,她的婚姻由我來做主,你算不得,就算你應承下,我也會反對的。”申豔麗用手狠狠掐了楊晨毓的肚皮贅肉。
“別生氣,求你。”楊晨毓還是低聲下氣。
“哼,你女兒要是有什麼對不起的地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但願吧。”楊晨毓心裡在祈禱上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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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主,請隨奴婢來,主人和大王都在等您呢。”一個漂亮的白奴跪在門口接風。
“嗯,爸爸在哪裡,快帶我去見他。”客奴心下揣揣,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邊請,”女奴隨即告退。
“女兒參見母親,拜見父親。”說完盈盈一拜。
楊晨毓見著有些呆了,一月不見就更加迷人,什麼世道啊。
“看咱們的女兒多麼漂亮,誰要是娶了福氣到天了。”申豔麗笑著來拉客奴的手,“乖乖,看都流汗了,擦擦。”說完親自用香巾擦著女兒額頭點點珠光。
“申豔麗女士請您出去一會,我和依婥有些事簡單交流下。”楊晨毓一臉嚴肅。
“怎麼啦,自家人有什麼不好說的。”
“請您務必聽我一回。”楊晨毓還是一臉嚴肅。
“好好,你們談。”說完看看楊晨毓覺得莫名其妙。
“來,客奴我們上天台。”
依婥小手一把送進楊晨毓的大手中,楊晨毓抖了下也沒推開,相攜到觀海的露臺。
露臺上有兩把用紫藤製成的鞦韆椅,人窩在椅子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