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熱情對待特使,”最後以絕望的口吻提醒道:“關於此事,損失一無可能鑄成千年之恨。”
日本的因循拖沓,俄國的裝聾作啞和美國的不耐其煩,形成了這種局勢,於是美國決心使用原子彈,史汀生於七月三十日回到華盛頓,他打電報給總統(當時正是波茨但最高階會議的最後階段),要求最後批准第一批投彈目標以及原子彈爆炸後美國對此發表宣言的措詞。杜魯門親手擬定回電:“來件批准。準備就緒後發出,但不得早於八月二日。”總統坐機預定在這一天載他從柏林飛往英國的普利茅斯,同英國國王喬治六世共進午餐,然後乘重型巡洋艦“奧古斯塔號”回國。
扔原子彈
在提尼安基地,蒂貝茨上校和他的以母親名字命名的伊諾拉·蓋伊號B—29 的機組人員正等待著去執行他們的重要任務,同他們一起去的有另外兩架B—29 的全體人員,那兩架飛機運載陸軍部的觀察人員和攝影人員,以便為後代記下人為的威力最大的一擊。為了在高空準確地把原子彈扔在目標上,就需要完善的條件。
氣候預報說八月二日以及以後的三夭氣候惡劣。八月五日,氣象臺預報黎明時目標城市上空晴朗,B—29 的氣象偵察機飛到每個目標城市的上空報告氣候情況。
一九四五年八月六日上午二時四十五分,當巨大的轟炸機隆隆地沿著提尼安機場的跑道吼叫,升向夜空時,蒂貝茨上校把空中堡壘的手柄慢慢向後移。B…29 的銀色、香腸形的機體,亮光閃閃,機上載著“小男孩”原子彈,他的藍色的鐵皮上,塗著給天皇的粗魯的字句以及馳名的女電影明星麗塔·海沃思的大美人照片。這架B…29 已遠遠超過安全起飛重量,起飛時炸彈沒有裝炸藥,恐怕萬一失事,就會把整個島嶼以及島上的幾百架飛機從太平洋上炸沒了。安裝炸藥雷管的棘乎任務是美國海軍上校威廉·帕森斯在空中進行的。
“第十三特殊轟炸使團”在兩架B—29 的護航下,朝北沿著裕仁公路向在本州島上還沒有最後確定的目標城市飛去。飛機座艙裡的紅燈表明原子彈現在已可使用,當B…29 的自動駕駛儀使飛機俏悄飛越下面發亮的黑色海洋中的硫黃島時,飛機座艙裡的紅燈已經亮了兩個多小時了。
七時四十二分,來自廣島的氣候偵察機的電報說:“一切高度被雲遮蓋處不到十分之一。建議:先在這裡投彈。”選中這個城市米倒黴,只因為它的自然力量多變。“這是廣島,”蒂貝茨用他們的內部通訊聯絡系統告訴飛機上的十二個人,伊諾拉·蓋伊號這時候在二萬六千英尺上空,正在往上爬升,減速到每小時不到二百英里。蒂貝茨這才第一次告訴他的空勤人員,他們將要扔下一枚具有驚人破壞力量的、完全是新式的炸彈。
八時零五分,伊諾拉·蓋伊號飛到三萬零八百英尺高,後面跟隨著觀察機,離廣島不到五十英里,投彈手托馬斯·費雷比少校到有機玻璃機頭座位就座,把他的視線十字標線對準城市裡的T 字形相生橋。
下面,在這擁擠的城市裡,一百萬人中的三分之一開始又一夭的工作,為詛國困難的戰爭出一份力。甚至沒有什麼人聽見或注意到從東方飛來的這麼高的飛機。美國在兩天以前就撒了傳單。警告他們要在即將到來的大進攻前撤出城市。進行氣候偵察的超級堡壘使空襲警報在黎明時響了起來,但是三刻鐘以前就“解除警報”了。有些人抬起頭來,看見只有三架飛機,沒有引起注意。
“戴上眼鏡”,蒂貝茨在八時十四分下令,於是機上的十二個人除三人以外部戴上沉重的偏娠片護目鏡。透過微微閃光的煙霧。費雷比辨認出相生橋,把轟炸瞄準器的十字標線固定性。扔原子彈前的最後十五秒鐘是自動計時的,八時十五分十六秒,炸彈艙的門開了,“小男孩”立即落下,稍稍民動了一下,就加快了速度。
它所發出來的超聲速呼嘯,到不了地面上的人的耳朵裡。準確地在一千八百英尺上空,大氣壓裝置觸發了導爆機構,在千分之一秒的剎間,一道閃光爆發成了強光和有毀滅效能量的火球。
“我的上帝!”蒂貝茨從耳機裡聽到伊諾拉·蓋伊號上小組的一員大吃一驚地喊了起來,這時候蒂貝茨以強力俯衝,把轟炸機從扔彈區向右轉去。
“突然一道刺眼的帶白色的粉紅色光出現在天空,伴隨著一種奇異的震動,幾乎立刻出現一股令人窒息的熱浪和風,把一切都捲走了,”這是一個觀察者所記錄下來的爆炸時刻的情景。火球發出比太陽表面還要熱幾千度的高溫,它融化了花崗石,把人和物體的影子印在地面上和殘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