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3 / 4)

小說:太平洋戰爭 作者:向前

平洋戰爭中沒有被人歌頌的這些英雄們——美國商船隊的船員們——默默的忍受。許多人在大西洋到處都有德國潛水艇在騷擾的海面上航行了一年或一年多而活了下來以後,來到了戰場。他們在此發現日本的潛水艇數量較少,但是當魚雷突然迅速打來時,突然死亡的威脅卻很現實。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二十日,油船“埃米迪奧號”成為太平洋戰爭的第一艘受害的商船,當時它在加利福尼亞州新月城海面海岸線視線內遭到帝國海軍潛水艇I…58 的魚雷襲擊。然而,經過最初幾個月的護航後,瞭解到日本海底活動的威脅不象德國海底活動的那樣嚴重,於是大多數艦隻都單獨向西航行,雖然從澳大利亞和新赫布里底群島港口駛往新幾內亞和索羅門群島的前進基地的艦隻有船護航。即使在他們最成功的時期,即一九四二年和一九四三年之間,日本的潛水艇在整個太平洋中也只不過設法擊沉了十萬噸出頭一點的商船。但是被擊沉的船隻上的船員卻面臨敵人的暴行,暴行往往達到連救生船都遭到機關槍掃射。一九四三年初,“多尼賴爾號”從紐西蘭運載白糖和菠蘿到斐濟,四十三名船員中只有二十四名在滿是子彈窟窿的救生船上活著,他們飄越太平洋,經過三十八天,歷盡千辛萬苦,直到被一艘日本艦隻俘虜,關在塔拉瓦,這時只剩下十六人了。甚至在檀香山和舊金山之間的國內海域,認為相對來說沒有什麼危險,但是遲至一九四四年十月,自由輪“約翰·A·約翰遜號”還被一艘日本潛水艇擊沉,日本潛水艇上的水手用機關槍和手槍射擊救生船,放聲大笑。只有十七名船員設法扒在臨時湊合的木伐上,直到泛美航空公司飛機駕駛員認出他們來,才被救起。

所有的商船海員都不怕一般的危險,但對大多數人來說,真正的威脅是太平洋上長途跋涉的單調生活,不論朝哪個方向,平均都要連續航行一個月。遼闊的江洋,是以“四小時上班,八小時休息”這樣一種令人厭煩的常規來衡量的。自由輪無盡無休地向前,每天航行最多不到三百英里。海員的苦差使“敲打和油漆”,卻成了無所事事的水手的唯一解脫之道了,而海軍武裝警衛的志願者們就祈禱上蒼,希望出現“零式”戰鬥機,好讓他們有個目標來練習槍法。根據美國海軍嚴格的慣例,所有美國商船都是禁酒的。這並不能制止他們千方百計地私帶烈酒,而水手長總是船上最受歡迎的人。他有權得到船上唯一的合法烈酒——用來灌注羅盤的一百度純酒精。說明羅盤盒子在橫渡太平洋時幹掉的速度顯然增快,純粹是由於酒癮,而不是熱帶的太陽的灼熱。純酒精比那種代用家制酒釀,象那種帶香草精的發酵麵包做成的,要高階得多。

長途航行的溼熱,使許多志願的青年海員的熱情減退了。這些新型的戰時艙面船員,他們追求商船所給予的較好收入和自由來代替應徵入伍,經過海軍新兵訓練中心的嚴格訓練以後,第一次經過金門灣橋下向西航行,自認為是追隨梅爾維爾的浪漫足跡的“速成英雄”。一個月後當他們到達悉尼或布里斯班時,這種幻想消失了。戰爭的第一年,雖然澳大利亞人歡迎美國水手和美國兵,“就好象是第五騎兵隊來把他們從日軍手裡拯救出來那樣,”但是遠在大洋彼岸的生活總是鄉下生活,而且沉悶乏味。政府限制酒吧間出售的酒的數量,買啤酒和冰淇淋經常要等很久。最糟糕的是,跳舞廳裡很乏味,婦女習慣於老式的兩人跳舞時保持一定距離的舞姿。這是一位前商船船員的印象,當時他的呼哧呼哧的舊運貨船“鏽鐵桶號”穿過湯斯維爾的北部昆士蘭港口和凱恩斯,運載食品供應送給在新幾內亞的麥克阿瑟將軍的部隊。在他的記憶中,這些滿是塵土的小城“就象南達科他搬到了海邊”,在這些小城到處是美軍部隊精力充沛的美國年輕小夥子,以致男女比率是每兩千男人只有一個姑娘。

澳大利亞婦女對美國兵的歡迎,在曾經在北非作過戰而回來的澳大刊亞師計程車兵中引起了憤怒。在戰爭的第一年中,發生了許多次傳奇式的“悉尼搏鬥”,當時矮而粗暴的澳大利亞人跑到酒吧間同美國兵大吵人鬧。

在進犯菲律賓以前,大量美軍服務人員湧進澳大利亞,人數達到高潮,其中大部分在橫渡太平洋時,就象是坐著運載奴隸的船隻。美軍運輸軍隊的自由輪上的一名大副回憶道:“即使沙丁魚也不能這樣裝。”這些匆忙改裝的商船,用來裝運大量美國兵從西海岸出發,所謂改裝,只不過是安置糟子廁所和野地廚房。一條船上塞滿九百多人,有的睡在光板的甲板上,有的塞在貨艙裡,在灼熱的熱帶氣候中,散發出汗臭、尿臭和嘔吐的臭氣。一位將軍說:“自由輪上的航行,是經受今後的艱苦生活的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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