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郡兵駐守,戰鬥力有限,如果曹賊親率兩萬兵馬猛烈強攻,必定能在一個時辰內衝出圍堵,繼而遠遁逃逸,銷聲匿跡。”
“嗯,確實有這種可能。”李利皺著眉頭微微頷首,稍加思索後又沉吟著搖頭:“易地而處,如果文遠是曹操,你會選擇從北面還是南面突圍?”
“呃!這北面谷口距此十餘里,情況不明,而且曹軍只派出兩萬人馬,能否突圍出去確實是沒有把握。而南面谷口就在眼前,距離山谷不過三百餘步,又有四萬大軍在手,突出重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兩相對比之下,如果末將是曹操的話,我會選擇留在南面谷口,一有機會立即突圍出去。”張遼思量著說道。
“是啊,文遠所言正合我意。”李利深以為然的輕輕頷首:“曹操生性多疑而善變,狡詐多智,今夜突遭劇變,他必定會權衡利弊,既而兩權相害取其輕,從容分配兵力。分兵兩萬進攻北面谷口,只是試探性的攻擊而已,而他本人必定率領優勢兵力就近攻取我等所在的南面谷口。
更重要的是,時刻跟隨他身邊的曹洪、曹休和曹安民等曹氏親貴都在這裡,還有他那剛剛戰死的長子曹昂。這些曹氏族人都在這裡,難道曹操還會隻身從北面谷口突圍不成?因此,我篤定曹賊此刻就在棧道谷口之中或者已經衝上官道,除此沒有第二種可能。或許,他剛剛就是從我們身邊經過,而我們卻因從未見過他,白白讓他從眼皮子底下溜走。”
說完話後,李利仰頭眺望夜空,輕嘆一聲:“唉,像今夜這樣甕中捉鱉的機會可遇不可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可我等還是沒有第一時間擒殺曹賊!或許這是上天註定曹賊命不該絕,我等甕中捉鱉卻還是讓他從身邊逃走,最讓人無奈的是我軍這麼多將領包括我自己在內,竟然只有文遠認得曹操,餘下所有人都沒見過他。現在最後一絲希望就只能寄託在孟起和奉孝二人身上了,但願他們能夠截住曹賊,死活不論!”
話音方落,李利強攝心神,拋開心中雜念和感懷,下令道:“張遼、徐晃聽令,命你二人帶領四十五名金甲親兵穿過山澗,前往北面谷口支援滕霄;如果實在抵擋不住而援軍又遲遲未到,我允許你們放棄北面谷口,避免無謂地流血傷亡,儘量儲存我軍將士的性命。”
“諾!恭聲領命後,張遼放心不下地說道:“這樣以來,主公身邊只有仲康和七名親兵保護,怕是有些不妥,萬一”
李利抬手示意張遼不必再說:“文遠不必擔心,我身邊有仲康護持左右就夠了,安全無虞。不必多言,速速去吧!”
“諾,末將領命,主公多珍重!”張遼和徐晃二人拱手應聲,當即帶領金甲親兵直奔山谷北面疾奔而去。
“將士們,生路就在眼前,西涼軍抵擋不住了!眾將士隨我殺上官道,一鼓作氣打垮西涼軍,殺呀”
南面谷口,當數以萬計的曹軍瘋狂湧入谷口棧道之後,去卑和許定二人率領三千步卒頑強抵抗,浴血廝殺,卻終究擋不住萬眾一心想要衝出谷口逃生的曹操大軍。寡不敵眾之下,去卑、許定二將率領步卒且戰且退,不料眼見逃生有望的曹軍將士愈戰愈勇,不到兩刻鐘便徹底衝破谷口,與列陣以待的金猊衛戰騎短兵相接。
在開闊的官道上交戰廝殺,驍勇善戰的金猊衛騎兵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完全主導著戰局走向,縱橫馳騁,大開大闔,所向披靡。第一批衝上官道的兩千餘名曹軍將士,片刻之間便被八千金猊衛騎兵殺得七零八落,幾乎沒有還手反擊之力,生還者寥寥無幾。
不過棧道內的曹軍源源不斷衝出谷口,悍不畏死地衝向金猊衛騎兵,儼然是置之生死度外,單憑一股血氣之勇和強烈無比的求生**瘋狂廝殺,硬生生在官道上搶佔一片立足之地,繼而不顧一切地向南面衝殺。面對如此悍勇的曹軍將士,金猊衛戰騎壓力大增,儘管仍然佔據著絕對優勢,卻再也無法阻止曹軍分散突圍逃跑。
眼見官道上的曹軍將士越來越多,臨時擔任金猊衛主將的馬超派遣去卑和許定二將帶領三千金猊衛騎兵前往官道南面截殺曹軍,命令何曼何儀兄弟帶領五千步卒守住飛雲渡東面山路,而他自己率領五千戰騎正面截殺曹軍,餘下三千步卒則由軍師郭嘉率領堵住通往官道西南方向的分岔路口和山林。
如此一來,攔路堵截的西涼軍和奪路逃生的曹軍,一方是分散突圍,另一方則是分兵截殺,赫然是針尖對麥芒,寸土不讓的捉對廝殺。
恰在此時,一名身著扎甲的曹軍普通步卒站在棧道出口旁,一遍一遍地放聲大喝:“將士們,生路就在眼前,西涼軍抵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