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此次夜襲休屠馬場,韓遂表現出來的積極姓空前高漲,不惜成本,不要面子。只要能攻破休屠城和休屠馬場,他願意孤注一擲,在所不惜。
而馬騰也確實沒讓韓遂失望,真有兩把刷子。他愣是將三萬大軍不漏蹤跡地潛行到休屠城下,自始至終都沒讓武威軍斥候和細作發現,不愧是久經戰陣的西涼宿將,當真是不同凡響。對此,儘管韓遂嘴上不願意承認,但他心裡清楚,在領兵征戰方面,他確實不如馬騰,而且差距還不小。
荒野上,馬騰一直板著臉神情貫注地注視著休屠城內的火光,神情肅然,不苟言笑。而韓遂臉上卻一直掛著陰森森的詭笑,眯著眼睛寒光閃爍地看著遠處的城頭,神情詭異而狠毒。
“壽成兄,城內的細作是否早已安排妥當,只等我們在城外點起火把,城中細作便即時攻取城門?”韓遂似乎對馬騰的安排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確認道。
馬騰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怒色,頭也不回地沉聲道:“嗯。眼下休屠城中有我們五百多名細作,他們潛入此城已經快一個月了,早已準備妥當。事先我交代過他們,定在李利大婚之夜裡應外合,襲取北城門。
但休屠馬場的鄔堡內戒備森嚴,細作很難滲透進去,因此鄔堡中沒有我軍細作。不過這些無關大局,只要我們一舉攻入休屠城,佔據城池,休屠馬場內的兩千輕騎不足掛齒,揮手之間便能將其覆滅!”
韓遂聞言後,終於安心了。隨即他頗為感嘆地說道:“看不出李利小兒還有些手段,知道馬場內決計不能被細作混進去,否則那數萬匹戰馬隨時都可能變成死馬。李利小兒不簡單哪!倘若他不是在我等涼州地界上,韓某還真不想與他為敵。古話說,欺老莫欺少,此子少年雄才,原本前途無量,怎奈他偏偏要與我等爭奪涼州,始料不及呀!”
聽了韓遂這番話,馬騰儘管依舊板著臉,但他心裡也十分贊同韓遂之言。
自從李利上任武威太守以來,涼州各郡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明顯的變化便是涼州境內的流民越來越少,大多數流民在去年年底紛紛湧入李利轄下的四郡之地,據說他們都得到了妥善安置,雖不能說是豐衣足食,但至少能有個溫飽,不至於凍死、餓死街頭。
李利此舉,吸引大量人口前往武威郡,僅僅是去年一個冬天,涼州各郡先後有不少於十萬流民進入李利治下的郡縣。毫不誇張地說,如今涼州十二郡之中,近乎一半人口集中了李利治下的四郡之地,實力驚人。
倘若再給李利幾年發展時間,恐怕涼州全境早晚都是他的掌中之物。馬騰和韓遂二人早晚必被李利所滅,除了俯首稱臣或是逃亡其它州郡之外,他們沒有第三條路可走,敗局已定。
然而,李利卻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拋下根基之地,帶領大軍前往千里之外的長安城完婚。此舉,在馬騰和韓遂二人看來,簡直愚蠢之極,捨本逐末,白白錯失一統涼州的大好機會,從而給他們二人可趁之機,再度扭轉涼州的局勢。
“呃?壽成兄,時間差不多了。皓月當空,我軍已經無法藏匿行跡,下令點起火把,攻城吧!”正當馬騰若有所思之際,韓遂突然開口說道。
馬騰聞言立即拋卻腦海中的雜念,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月亮,既而舉目遠眺休屠城頭上的守城將士身影。但見城中的火光漸漸沉寂下去,燈光越來越暗,顯然城中牧民此時已經熄燈安歇了。
一剎那,馬騰陡然橫刀立馬,沉聲喝道:“眾將士聽令,點起火把,火箭示警,眾將士隨我攻城!”
“轟轟轟!”
緊隨馬騰一聲令下,休屠城外的荒原上驟然出現一片耀眼奪目的火光,上萬只火把在眨眼間一燃。須臾間,火光照亮荒原十餘里方圓,映紅半邊天,照得休屠城北門恍如白晝,使得城頭上的守城將士一時間雙目失明,睜不開眼睛。
“殺”
正逢點燃火把的一瞬間,休屠城北門,城內城外同時響起巨大的喊殺聲,城門攻防戰即時拉開序幕。
就在休屠城戰火驟起的同時,長安城,龍驤李府後院內也在上演著一龍戲六鳳的序幕。
李利房門外,以李欣為首的六位天姿國色的新娘,正在李利房門前踱步。她們六人紛紛羞偭地低著頭,俏臉羞紅,與她們身上的大紅喜袍一般無二。而內府管家鄒靜則俏生生地站在內堂門口看著六位夫人矜持而躊躇的樣子,掩口而笑,但她的臉頰也是一片羞紅,雙眸盈盈而動,眉宇間透著濃烈的羨慕和嚮往之色。
而今李欣她們六人被鄒靜招呼到李利房門前,由於李利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