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馬?”桓飛沉吟一聲,隨即恍然大悟道:“呃,原來你就是呂布!堂堂呂布原來就是你這副德行,不宣而戰等同偷襲,你有何臉面斥責於我?
桓某原以為呂布是何等英雄,原來就是你這隻病貓!唉,太讓桓某失望了,失望啊”
一邊說著話,桓飛還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唏噓不已。不屑地咧咧嘴,彷彿呂布欠了他什麼東西似的。
“你狂妄匹夫,去死吧!”聽著桓飛口中刺耳的話語,看著他那令人厭惡的嘴臉,呂布氣得俊臉黑青,咬牙切齒地怒喝一聲,策馬揮戟再次衝向桓飛。
一剎那,桓飛眼底迅速閃過一縷算計得逞的笑意,右手攥緊狼牙大錘暗暗蓄力,左手持盾佯作出抵擋的架勢。當呂布奔行至距離金猊獸不到十步遠的一瞬間。桓飛右手上的狼牙長錘驟然在身側揮舞成半圓,既而順勢一錘悍然砸向疾奔而來的呂布頭頂。
很多沒有與桓飛交過手的人,大多隻知道桓飛手中的大錘重達上百斤,卻不知道這杆大錘還很長,全長兩丈二(4。5米左右)。比他的身高足足長了一丈。因此這杆大錘稱作“狼牙長錘”。雖被稱作長錘,實際很像一杆超大號的狼牙棒。只不過棒頭膨大。所以它是鐵錘而不是狼牙棒。
“鐺”
面對驟然而起的狼牙大錘,呂布早已提防。只是他沒想到桓飛手中的大錘居然這麼長,比他手中方天畫戟還有長出數尺,後發先至,致使他蓄力攻殺的一戟不得不中途變招,凌空抵擋狼牙大錘的轟殺。讓呂布更加想不到的是。桓飛單手揮錘的力量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嗵嗵嗵!”
一錘落下,恍如泰山壓頂般力大萬鈞,不可抵擋。揮戟抵擋中,呂布右手虎口瞬間崩裂。巨大無比的力道陡然滑過戟杆,洶湧如潮水般灌入他的肩膀,直奔胸腔而去。
霎時,呂布頓覺如遭雷擊般全身戰慄,胸腔內氣血翻騰,五臟六腑如烈焰燒灼般劇痛萬分。隨即他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瞬間湧進嗓子眼,既而衝入口腔。但呂布緊咬雙唇,沒有讓這口血吐出來,而是漲紅著臉,腮幫子鼓鼓的,強行嚥下口中的鮮血。
“咳咳咳!”
一口鮮血逆行而下,呂布頓覺胸腔彷彿要爆裂一般,五臟絞痛,六腑俱傷,體內氣血翻騰得愈發厲害,宛如翻江倒海似的,疼痛難當。實在是無法強撐之下,呂布劇烈地咳嗽起來,但他咳出來的不是唾沫,而是鮮血。
須臾間,呂布嘴角噙血,滿臉暗紅地看了桓飛一眼,隨即撥馬轉身,迅速逃入戰陣,俯身趴在赤兔馬背上,隱沒在眾多狼騎軍鐵騎之中。
“哼!想跑,沒那麼容易!”就在呂布轉身逃走之際,桓飛嘴角溢位一抹鮮血,冷哼著大喊一聲。但他的身形卻未動,金猊獸也沒有向前邁出半步,純屬虛張聲勢,嚇唬呂布而已。
實際上,剛才那一擊之中,桓飛並沒有佔到多大便宜,也沒有呂布想象中那樣厲害。一擊之下,桓飛整條右臂都震得麻痺了,失去知覺,胸腔內同樣是氣血翻騰,五臟移位,六腑劇痛,一口鮮血噎在喉嚨裡。但他的傷勢明顯要比呂布輕一些,對疼痛的承受力也比呂布強出不少。所以他臉上的神色沒有多大變化,一口鮮血卡在嗓子眼上滯留了數息時間。直到呂布逃走後,他抖動幾下右臂,才吐出這口血。
剛剛一擊中,桓飛與呂布二人皆是單手持兵器,集全身力量於一擊之上。本來兩人的力量不相上下,同為世間極其罕有的天賦神力之人,按理說應該是旗鼓相當,勢均力敵。但呂布受傷在先,大戰已久,屬於強弩之末,因此他在這一擊中身遭重創,五臟六腑劇震,胸腔內劇痛如絞。怎奈他生性太過好強,一口鮮血已經到嘴裡急欲噴湧而出,他卻生生咽回去,致使胸腔氣血瘀滯,氣管與肺葉嗆血,傷上加傷,徹底失去了再戰之力。
相比之下,桓飛所受的傷勢要比呂布輕一些。若不是他輕敵自大,原地應戰,沒有借用金猊獸強大的衝擊力,或許他的傷勢會更輕,甚至有可能當場擊殺呂布。
歸根結底,桓飛與呂布二人不僅武藝和力量相差無幾,就連脾氣和秉性都十分相像。兩人自恃武藝絕頂,天賦神力,自視甚高,根本沒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裡,各自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沒有對手。卻不料他們先後都吃了大虧。
呂布吃虧在前,輕視了金牯,結果險些失去左手。
而桓飛卻低估了呂布,當他看到呂布有傷在身的時候,便沒將呂布放在眼裡,但他卻不知道呂布可是卯足了勁想要殺他。結果,他本來可以趁著呂布受傷之際,趁勢擊殺呂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