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居然從未試著瞭解她,善待她。關心她,愛護她,而是一味地想要逃避,應付了事。全然失去了一個男子漢應有的擔當和胸襟。
真是太不應該了!
這還是他李利嗎?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只因為她是董卓的女兒?可是父親作惡,與子女何干!作為一個後世靈魂,他居然打心眼裡還有株連之心,將董婉和董卓視為一丘之貉,帶著有色眼神去看待一個敢於追求心中所愛的弱女子。
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一瞬間,李利思緒紛飛,但更多的是愧疚和自省。
不管董卓曾經做過什麼,往後會怎樣,但董婉是無辜的。東漢本就是個一夫多妻的社會,女子社會地位很低,屬於典型的弱勢群體。而他李利先前能為滇無瑕打破三妻四妾的世俗禮儀,如今卻為何不能接納一個真心愛他的女子呢?
要知道這個女子所需要的東西並不多,更談不上貪婪。她只要一個關心她、疼愛她的男人,而且不要求男人專一,只要心中有她的位置即可。
這樣的要求過分嗎?
“姐夫,等下回城的時候,你稍等一下,給婉兒帶幾件衣服過去。”心生內疚的李利,低聲對李儒說道。
“衣服?”李儒驚詫地道。
李利點頭說道:“對,衣服,成婚當晚穿的婚服!我自己想出來的樣式,特意讓琰兒她們給婉兒做了幾件,原本準備今天派人送去,結果遇到戰事,耽誤了。如今只好麻煩姐夫辛苦一趟,把衣服捎過去,省得僕人們層層通報,大費周折。”
李儒聞言驚異地看著李利,嘖嘖生嘆地說道:“看不出來呀,原來文昌居然也是個心思細膩的好男人!好好好!這事包在姐夫身上,樂意效勞,到時候婉妹肯定高興得合不攏嘴!呵呵呵”
大笑之餘,李儒突然問道:“對了,文昌,此戰武威軍戰況如何?你們到底誰勝誰負,傷亡大不大?”
說完私事之後,李儒終於想起了正事,稍後他還要向董卓稟報,決計不能疏忽。
李儒所問的事情也正是李傕心中所想,儘管他一眼就看出大概,但還是想聽聽具體的戰況。
李利聞言後,也不隱瞞,把大戰前後經過大致講述一遍,最後說道:“此戰我武威軍與呂布麾下的狼騎軍拼殺激烈,雙方將士互有損傷,近乎損失一半兵馬。五千金猊衛死傷兩千三百餘人,虎嘯營也戰死千餘人,共計死傷三千餘戰騎。呂布麾下的狼騎軍與我軍死傷人數相差無幾,大約留下了不少於三千具屍體,此外還有近千傷兵。”
李儒聞言驚駭地看著李利,說道:“這麼說來,是武威軍勝了。呂布麾下的狼騎軍損兵折將,慘敗呀!”
李傕笑呵呵地點頭表示贊同,滿臉興奮之色。
李利卻苦笑著說道:“慘勝如敗,何談勝利?要不是桓飛救援及時,金猊衛不是狼騎軍的對手,最終結果怕是我軍慘敗,甚至全軍覆沒。唉,狼騎軍戰甲精良,驍勇善戰,確實名不虛傳!”
第229章 天命難違
太師府,正堂內。。
董卓大怒之下的咆哮聲繞樑不絕,怒不可洩,粗重的呼吸聲充斥著整個大堂。
然而,他對李利和呂布二人的懲罰卻極其輕微,叱令二人各自管束手下將士,不可再起禍端,武威軍從東城搬到西城駐紮,罰沒俸祿半年。
僅此而已。
董卓此舉實際就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佯作聲勢,故弄玄虛。
但該走的過場必須走,否則此例一開,那還了得,軍中將領豈不是無法無天、肆意妄為,看誰不順眼就領兵開戰。
因此,儘管董卓沒有真正處罰李利和呂布二人,但他雷霆大怒的聲勢還是被眾人傳揚出去,從而震懾軍中各級將領,令他們安分守己,不敢擅動刀兵。
半個時辰後,呂布因傷勢頗重率先離開太師府,而李利卻被董卓留下來,單獨敘話。
大堂上,董卓臉上的暴怒之色漸漸散去,但呼吸卻顯得仍未平息下來,喉嚨裡仍帶著粗重的喘息聲。
董卓如今早已過了天命之年。早年他以勇猛強橫崛起於西涼,騎術精湛,武藝高強,跨坐馬背上能兩鞋搭弓,左右馳射,驍勇過人。數十年光景,如白馬過隙,如今他這頭西涼猛虎已然雄風不再,鬢角花白,身體發福臃腫,早已不復當年之勇。再加上他近兩年來縱慾無度,奢靡享樂,身體愈發不如先前,稍稍動怒就有些氣喘,盡顯遲暮之態。
身形鬆垮地坐在主位上,董卓平緩一下氣息後,和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