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她抬手擦掉眼淚,扭頭對前來送信的甲士問道:“我知道父親已經死了,但這不是我父親的親筆書信。它是哪裡來的,李文昌為什麼要送來這封書信?”
送信的甲士就是李利身邊的親兵。親兵聞言後,輕聲對何瑩說道:“稟小姐,這封信帛確實不是太師親筆所寫,而是從皇宮南門的城牆上抄寫下來的。四天前的深夜,太師不願落到西涼軍手裡,便撞、、、、、、”
“好了,你出去吧!”正當親兵講述王允身死的經過時,李利推門走了進來,當即讓親兵退下。
“李文昌,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李利進來,何瑩拿著手中的信帛,兩步走到李利面前,怒聲問道。
“令尊四天前的深夜撞死在皇宮南門,臨死前他在城牆上用手上的鮮血寫下這行字。事後,我叔父收殮了令尊的屍體,並下令以公侯之禮厚葬他。今天就是令尊的下葬之日,我過來看看你,順帶把這令尊的遺言帶給你。這行血字至今仍保留在南門城牆上,你若是不信,等長安城穩定下來後,可以親自去檢視。”李利神色平靜地低聲說道。
“嗚嗚嗚!”尚未聽完李利的話,何瑩悲傷欲絕地連退數步,隨即伏在床榻邊失聲痛哭。
李利站在低矮的房間中央,看著何瑩悲傷的樣子,有心上前安慰她,卻又不知該說什麼,能說什麼。於是他只能站在原地,耳邊聽著何瑩的哭泣聲,深邃的雙眼卻看向窗外的山嶺,沉默不語。
何瑩獨自埋頭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聲嘶力竭了,方才漸漸停下來。隨即她雙眼紅腫地怒視著李利,聲音沙啞地怒聲問道:“李文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