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李利笑著說道:“元忠莫要太高興了,省得到時候你又捨不得!”
“主公何出此言哪?難道主公大肆購買糧食不是為了供應我軍之用,而是另有目的?”李玄驚詫地低聲問道。
李利策馬緩緩而行,眼睛掃視一下驛道四周,低聲說道:“元忠猜對了。我軍此次趕赴長安時便帶著兩個月的糧草,如今糧草足以供應大軍一個半月的用度。而你最近購買的糧食卻足以供應大軍半年所需,數目何等巨大。我們暫時不用返回武威郡,儲存這麼多糧食用處不大,所以我想在時機恰當的時候,把這些糧食再分給長安城和周邊的百姓。怎麼樣。元忠是不是心疼了,捨不得呀?呵呵呵!”
“呃!”李玄神情愕然地看著滿臉笑容的李利。沉吟道:“主公此舉是想收買人心?等到百姓們斷糧的時候。我們再把糧食發放給他們,藉此收攏人心。如此以來,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頗有些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意思,得不償失,畢竟長安城並不是主公的轄地。主公縱然是樂善好施。也不至於花費重金買虛名,我們的根基在涼州,對於長安城卻是鞭長莫及,挨不上啊!”
李利詭異地笑著道:“世事變幻莫測。如今長安城自然與我們毫無關係,但今後卻未必還是如此。何況那些購買的錢財本來也不是我們自己辛苦所得,全是滿朝百官和軍中將領送來的賀禮,此等不義之財,還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吧!我李利不是正人君子,更不是貪圖虛名的大儒名士,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此次也不例外。元忠,你就等看吧,你妹夫我要得不是樂善好施的虛名,而是另有所圖!”
“既然主公成竹在胸,屬下自當全力以赴。不過主公可要穩住了,千萬別揮霍糧食,這可是幾萬兩黃金換來的糧草,一定要慎之又慎哪!”李玄頗為心疼地說道。
李利滿臉笑容地扭頭看了看李玄,隨口說道:“放心吧,絕對物有所值。快走吧,趕緊回府準備一下,後天上午我們離開長安,府上所有人都走,全部隨軍出城!”
“主公,扈從和侍女都走了,那龍驤李府怎麼辦?難道往後我們不回長安啦?”李玄急聲問道。
李利笑聲說道:“龍驤李府只留下一塊匾額即可,不用再派人留守了,否則他們恐怕有性命之危。至於我們再回長安的府邸嘛,在皇宮附近找一座大宅院住下就行了。好了,走吧,府中事務繁瑣,正需要人手幫忙呢!”
說完話,李利不等李玄再次詢問,便策馬揚鞭縱馬飛奔。
眼見李利快速離去,李玄縱然心中疑惑頗多,卻也知道此時不宜多問,等到水落石出時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溫侯府,呂布府邸。
“嘭!”
“啪啪啪!”
“董卓老賊欺我太甚!欺我太甚,欺我太甚不奪回貂蟬,我呂布絕不甘休!”
正堂上,呂布大發雷霆,怒聲咆哮,拍得案几哐當作響,致使案几上的器皿紛紛滾落下來,摔得細碎。
正堂門外,張遼、曹性和重傷未愈但已能下地的魏續、侯成等將領,聽到呂布如此勃然大怒,紛紛嚇得躲在門外不敢露頭,生怕一不小心觸了黴頭,被呂布遷怒受罰。
“文遠,你趕快進去勸勸主公吧。主公如此大聲咆哮,府中說不定就有董相國派來的耳目,萬一這些話傳進董相國的耳朵裡,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之前主公最信任的部將就是你,此時也只有你去勸說,主公才能聽得進去。”魏續掖著嗓子低聲對張遼說道。
張遼聞言頓時連連搖頭,滿臉陰沉地說道:“魏續,你這是故意說反話吧!你是主公的內弟,當日主公為了救你才受的傷,平時也最信任你。此時你不去勸解主公,反而慫恿我去。意欲何為?”
魏續可憐兮兮地說道:“文遠,我現在重傷未愈,萬一主公遷怒於我,隨便踢我一腳,那我這半條命可就沒了。就我這副病怏怏的樣子,主公見到我只怕是更加心煩,勸說也沒用。所以,我實在是沒辦法呀,承受不了主公的打罵,否則我早就進去了!”
張遼頗感無奈地看著魏續。心裡也覺得魏續言之有理。如果讓呂布看到魏續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原本暴怒的情緒恐怕會更惱火。因為呂布的左手如今算是徹底殘廢了,而且傷勢還沒好利索,依舊包紮得嚴嚴實實。
看著張遼猶豫不決,魏續、侯成和曹性等人頓時頗感焦急。卻又無計可施。
“文遠,我陪你一起勸說溫侯吧。我們兩人一起進去。萬一溫侯怒不可洩降罪於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另一人還可以幫襯一下,不至於被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