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利施加在韃魯身上的威勢已經見效,現在再賜予他恩惠,提拔重用,直接收錄在金猊衛親兵營之中。
如此恩威並施之下,方能讓韃魯對李利心懷敬畏之心,真心效忠於他。
韃魯聽到李利的賞賜之後,神情激動,一雙虎目隱隱閃著淚光,“嘭”的一聲雙膝跪地,恭聲說道:“屬下領命。主公厚賜,屬下銘記在心,日後肝腦塗地,誓死報效主公!”
李利微微起身,揮手示意韃魯起身,正色地說道:“韃魯,百善孝為先,你父母這輩子不容易,日後好好孝敬老人家!還有,你母親雖是羌人,卻更是你的親生母親,與我漢人無異,日後不得怠慢她。否則,無論你韃魯立下多少戰功,本太守仍會重重處罰你!為人父母者,不管他是什麼人,都沒有過錯,因為他給了你這條命!”
韃魯心中大為感動,因為他知道主公李利的雙親已經不在人世了,而主公現在這樣叮囑自己,確實是設身處地的替自己著想,儼然如同兄弟一般厚待。
“諾,屬下領命!”韃魯沒有多說一句話,鄭重地躬身領命道。
···················
東山埡口南面的山林中,李利與桓飛、李摯和韃魯三人帶著精心挑選的兩百餘名親兵,艱難地徒步攀爬在陡峭的石山上。
一行人之中,只有一人攀爬石壁如履平地,健步如飛,此人就是身體初愈的豸奴李摯。
行走在石山上的李摯,猶如虎歸山林、蛟龍入海一般來去自如,疾走如飛。無論多麼光滑的石壁,他都能躬身吸附在石壁上,既而一路小跑上去。如果遇到石林之中有大樹存在,他的攀爬速度會更快,手腕上的鎖鏈飛射而出,牢牢地鎖住樹幹,既而縱身飛蕩,如同猿猴一樣,眨眼之間就能登上山頭,輕鬆寫意,令李利等人歎為觀止。
攀爬過最陡峭的外圍石壁懸崖之後,呈現在李利等人眼前的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
這片森林的面積並不大,但是很狹長。縱向距離只有十餘里,橫向區域卻極為狹長,足有一百餘里。
據前期進山探察的斥候稟報,馬超一行十幾個人就藏匿在這一片狹長的森林裡,至今已有十天。
李利一行人此番都是一身扎甲裝扮,沒有攜帶長兵器,全是揹負弓箭、腰繫佩劍上山。
唯一例外之人,還是李摯。他的隨身兵器就是手腕上兩條兩丈多長的鑌鐵鎖鏈,平時將鎖鏈纏在手臂和肩膀上,使用時臂膀輕輕一抖,鎖鏈嘩啦啦地脫身而出,倒是極為方便。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李利一行兩百多人進山已經兩天,卻始終沒有發現馬超等人的蹤跡。
這天中午,李利一行人在一處山頂遮陰處暫歇。
兩天下來,連個人影都沒找著,眾人都顯得有些急躁,一籌莫展。
“主公,你說馬超等人是不是已經越過森林,從東面懸崖上逃到安定郡去了?否則,我們怎麼就找不到他們呢?”
桓飛坐在李利身旁,神情焦慮地輕聲說道。
李利微微思量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不會。你自己不都說了嗎,東面是懸崖,難道馬超還能從懸崖上跳下去?
別忘了,東面安定郡的懸崖下面也有我們派出去的斥候,如果馬超真的跳崖了,我們也能找到他的屍首!這兩天裡,斥候都沒有傳來訊息,這就說明馬超等人還在這片森林裡,只不過我們一直沒發現他們而已。”
“噌噌噌~~~!”
突然樹林中從來一陣噌噌地樹幹摩擦聲,而李利眼前密密麻麻的大樹隨之嘩嘩搖晃。
“乒!”桓飛神色驟變,隨手抽出長劍,擋在李利身前,目光炯炯地盯著越來越近的飛蕩身影。
“飛虎,不用緊張。這是李摯從叢林中探查回來了,不是敵人,希望他這次能夠有所發現。呵呵呵!”
看到桓飛緊繃的身軀擋在自己前面,李利頓時笑呵呵地說道。
“李摯?噢,對了,我怎麼沒想到他一直走在我們前面呢!嘿嘿嘿!”
聽到李利的話後,桓飛恍然大悟地回劍入鞘,嘿嘿笑著說道。
“嘭!”
就在桓飛坐回原地的一瞬間,李摯身影突然從大樹上飛蕩而來,弓身落在李利面前。
“怎麼樣,李摯,發現馬超等人的行蹤了嗎?”
耳邊聽著李利的問話,李摯很隨意的坐在地上,摸著腦袋嘿嘿傻笑道:“嘿嘿嘿!主公,豸奴·····呃,我在前方數里之外看到馬超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