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手中兩丈長裹挾強勁氣流,蓄勢而發。
驟然間,丈五戰刀與鐵棒凌空相遇,劇烈抨擊,砰然巨響。頓時,火花四濺,抨擊聲轟然大作,聲震方圓數里,驚起山谷中百鳥驚鳴。
“嗤嗤嗤!”砰然巨響聲中,許褚雙手握刀與何曼揮來的鐵棒凌空相持,刀刃在鐵棒上劃出一串串火花。
“呀啊!”兵器相遇的一瞬間,雙方不約而同地咬緊後槽牙,驟然加大力道,以期能夠壓倒對方,佔得先機。於是兩杆兵器架在一起迎空飛馳,忽上忽下,時左時右,雙方確是勢均力敵。
對於交戰雙方而言,這般較力相持實在是太熟悉了。之前五次交手,使得雙方熟知對手的力量和招式,是以較力之中,誰也奈何不得誰,誰也別想佔到一絲便宜。'
陡然,許褚手中戰刀稍稍向下傾斜,既而刀鋒順著鐵棒光滑的棒體順勢一抹,寒光湛湛的刀刃削向何曼的手腕。
面對陡變,面容粗獷的何曼卻絲毫不顯懼色,不慌不忙地雙臂一沉,手腕一抖。兩丈長的鐵棒陡然豎起,橫擋住許褚斜劈而來的戰刀。旋即,但見他用力一挑,將許褚的戰刀盪開,胯下戰馬順勢向前疾奔數步,拉開與許褚之間的距離。恰在此時,何曼單手掄起鐵棒舞成滿圓,既而用力砸向正欲揮刀殺來的許褚頭顱。
一寸長一寸強。
何曼驅使戰馬拉開距離,便是為了這迎頭一擊做準備,因為他手中的鐵棒長達兩丈。足足比許褚使用的丈五戰刀長出五尺。正是這一兵器長短差距,促使他視許褚揮來的戰刀,蓄力掄起鐵棒,徑直砸向許褚的頭顱。
“呔!”
眼見何曼掄棒砸來,許褚大喝一聲。抄起手中戰刀越過頭頂,凌空斬向破空而來的鐵棒。
“鏘!”一聲巨響之中。九環金背大刀的鋒利刀刃。在手腕粗的鐵棒上砍出一道半寸深的刀痕。碰擊之中,一道尺餘長的火花飛濺而起,既而消散在空中;那眨眼間的光華,煞是絢麗奪目。
“嗒嗒嗒!”
一合之中,許褚與何曼相繼出手十餘次,激烈比。僅此一合的交鋒。雙方所耗費的氣力足以堪比尋常武將交戰十合所需的力道,甚至有過之而不及。隨之兩馬錯身而過,雙方得以喘息之機,只待回馬再戰。
話分兩頭。就在許褚和何曼交鋒之際。距離他們二人二十步外的許定和何儀同樣迎面相遇,激戰驟然而起。
但見何儀單手脫韁,右手緊握丈八長矛,矛柄置於腋下,躍馬疾奔,尖銳鋒利的長矛直奔許定突刺而來。而許定同樣不遜半分,手中丈五戰刀雖不如許褚的九環金背大刀沉重,卻也是跟隨他多年的趁手兵器。面對何儀迅疾刺來的長矛,他從容不迫地橫刀格擋,既而振臂一蕩,震開長矛。旋即他雙手脫韁,掌中戰刀凌空飛轉,迅疾如電地劈向何儀持矛的右手手腕。
好個何儀!長矛被許定盪開的一瞬間,只見他早有預料一般左手脫韁,既而雙手持矛,凌空架住許定橫劈而來的戰刀,輕鬆化解了許定的攻擊。
起手試探之中,何儀和許定二人互有攻防,寸步不讓,平分秋色。隨即二人長矛凌空飛舞,大刀翻轉橫揚,頻繁出手,激烈交鋒。直到雙方錯身而過,兩馬背道而馳之後,方才罷手。
西門北面的小山坡上,李利一行人神情專注地看著山下的戰鬥,其間沒有人發出一絲聲響,就連眾人座下的戰馬也是紋絲不動。'
直到交戰雙方人來馬往的激戰二十多個回合之後,李利深深撥出一口氣,嘴角微翹,露出一絲習慣性的笑意。
“此前還不知道,原來觀看別人廝鬥也會如此驚心動魄,很不輕鬆啊!”
聞聽李利之言,李摯、桓飛、陳到和馬雲蘿等人紛紛回神,既而如同李利一般深呼一口氣,平復一下心神。
隨之桓飛輕笑道:“主公一語中的。觀看別人打鬥,遠不如自己親自上陣,太緊張了,讓人喘不過氣,實在是難受得緊!呵呵呵”
李利聞言微笑不語,這時陳到接聲附和道:“飛虎將軍所言極是。末將此前還不曾看過如此激烈的陣前廝殺,此番算是開了眼界,確實讓人心驚肉跳,好不緊張。不過此等劇烈的交鋒,也讓末將熱血沸騰,恨不能親自上陣廝殺,一展身手!”
聽到陳到這番話,李利微微頷首,卻沒有任何表示。他自然能聽出陳到求戰心切的話外之意,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是以他不可能隨便允諾陳到的請戰要求。
而桓飛、李摯和馬雲蘿等人同樣能夠理解陳到的心思,知道他初來乍到,急於表現自己的能力,以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