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因為李摯也不知道。
稍稍思量後,甄氏試探道:“眼下確實發生一件對我們極為不利的事情。我本來不想現在就告訴你,可你既然開口詢問了,我就不該隱瞞。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絕對不能衝動,更不要意氣用事,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
“呵呵呵!”李利神情微變,劍眉微微上揚。但他卻故作輕鬆地咧嘴而笑,說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緊張,不至於吧?你可是執掌甄氏一族的家主,手擁億萬家財,絕對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什麼樣的大事才能令你這般慎重呢?
我李利是什麼人你是再清楚不過了。我雖然年少卻不輕狂,更不會意氣用事。所以你直說無妨,不用替我擔心,如何抉擇,我自有分寸!”
“也好,那我就直說了。”甄氏輕輕點頭,明亮動人的大眼睛卻緊緊盯著李利的神色。好像很擔心李利會發脾氣似的。
看到李利臉色如常,神情平靜,甄氏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半個時辰前,就在我們將貨物全部裝上馬車剛剛出城的時候,有兩名甄府家丁趁著大家不注意,出城後私自放走了袁熙和逢紀、、、、、、”
“你說什麼!袁熙和逢紀二人逃走了?”李利神色大變地失聲驚呼。當即他怒聲打斷甄氏的話語,隨之他滿臉鐵青。劍眉橫起,虎目圓瞪,顯得怒不可洩,欲要擇人而噬一般。
憤怒之中的李利深吸一口氣,竭力平復心神,急聲道:“之前我擔心陳到、何曼等人再度毆打袁熙、逢紀二人,才將此二人交由甄府家丁看管。與車隊同行。誰料想你府中家丁竟是如此不堪,非但擅自放走袁熙和逢紀二人,還將他們帶出城去!你知道讓袁、逢二人逃走的後果有多嚴重嗎?
這裡是冀州!袁本初的老巢!一旦讓這兩個人逃回常山大營,那我們接下來將遭到袁紹大軍最兇狠的截殺。層層圍堵,無休無止的追殺,沿途之中每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一旦我們被袁軍追上,或是被他們包圍起來,那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方今天下,想殺我李利的人不計其數,尤其是各鎮諸侯,只要他們得知我出現在他們的地盤上,必定欲將我除之而後快,絕無例外!
此番我們抓住了袁紹的兒子和他最信任的謀士,原本可以有恃無恐地離開冀州,等到抵達司隸之後,或殺或放都可以。現在倒好,我們剛剛準備起行,他們卻逃走了!他們這一逃,卻將我們置於萬劫不復之地,早晚必將死在袁紹手裡!
桓飛、許褚他們在哪裡,為什麼不追?!袁熙和逢紀二人不死,死的人就會是我們!無論如何一定要給我追上他們,哪怕追到車騎將軍門前也要給我攔住他們,格殺勿論!”
厲聲怒喝之中,甄氏嚇得連連後退,嬌軀驚顫不已,就連站在不遠處的李摯也不禁後退數步,大驚失色,驚懼地低著頭,不敢正視暴怒之中的李利。
這一次,李利當真是動怒了。
準確地說,他是暴走了,暴跳如雷,怒火沖天,周身上下殺氣四溢,眉宇間凝聚著濃烈如實質的無窮戾氣。
事實正如李利所言,一旦讓袁熙和逢紀二人逃走,那李利一行人加上甄家嫡系族人,還有最近幾天前往司隸途中的甄家族人和商隊,全部都將身陷九死一生的絕境。尤其是李利,一旦讓袁紹得知他身在冀州境內,必然會窮其所有傾巢而出,步步追殺,四面八方圍追堵截,不殺死李利,或是沒有親眼見到李利的屍體,袁紹決對不會善罷甘休!
儘管李利在袁熙和逢紀面前沒有透漏過自己的身份,而甄府上下除開甄氏母女六人和甄褘之外,再無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但袁熙和逢紀二人畢竟在甄家關了三天,又親眼見過李利的相貌,還與李玄、桓飛等人近距離接觸過,難保他們不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何況,只要他們能夠逃回去見到袁紹,再提起李利的身高相貌,以袁紹以及麾下眾多謀士的聰明才智,稍加思量就會知道李利的真正身份。
此外,天下各鎮諸侯的書房或寢宮中,必定會有除自己以外的所有諸侯畫像,而西涼李利的畫像必然擺在最顯眼的位置上。因為李利目前是天下間實力最強大的諸侯,足以令所有諸侯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寢食難安,既恨又怕,不除不快。
只不過諸侯畫像一般不會讓手下臣屬看到,以免讓屬下心生異念,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有失一方霸主的顏面和威名。
與此同時,時下這種畫像只有三種情況才會公示於人;其一是文士信手塗鴉的書畫,例如寶馬名駒、上古先賢和仕女圖,等等,欲藉此揚名或牟利。其二是被朝廷通緝的罪犯,便於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