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價錢再稍微便宜一些,那尋常百姓也坐得起馬車,出行就變得簡單快捷又安全。”
說到這裡,周瑜好奇問道:“不知此法是何人獻於主公的?”
李利聞言驚愕,說道:“公瑾此言何意?難道有何不妥嗎?”
周瑜搖頭說道:“不,非但沒有任何不妥,反而令我等大開眼界。獻此策之人當真是治政大才,思維敏捷,行事不拘一格,理當重用啊!”
“這個嘛、、、真的有你說得那麼好?”李利神色怪異地遲疑道。
周瑜肯定說道:“有過之而無不及。事實上,馬車通常是士族和富戶人家彰顯身份地位的象徵,或是大戶人家的女眷出行才會選擇乘坐馬車,並不經常使用。如今主公治下另闢蹊徑,竟將馬車當做公用工具,如此便可將馬車的利用價值盡數挖掘出來,其價值就會暴增無數倍。因此,想出此等良策之人豈是庸碌之輩,定然是一位胸懷寬廣的大賢之士!”
李利聞言輕笑,坦言道:“些許微末之技竟然得到公瑾如此高的誇獎,李某實在是愧不敢當啊!”
“呃!主公,你這是、、、、、、、”周瑜神情愕然,驚訝得不知該說些什麼。
“哈哈哈!”稍稍愣神後,周瑜和李利對視一眼,隨之車內六人開懷大笑。
笑罷後,李利頗有感觸說道:“實話實說,這個主意還真是逼出來的。不怕你們笑話,當初平定西涼之後,各州郡府庫內空空如也,甚至連長安城內的皇家府庫都沒有多少積蓄,整個西涼軍窮的叮噹響。但是西涼軍數十萬還等著發餉吃飯呢,平均每一天人吃馬嚼的糧草都不是小數目,各營將領三天兩頭跑到我面前求取糧餉,可是府庫是空的,我拿什麼發放給他們?再加上,各郡縣府庫內為數不多的糧餉還要發給百姓恢復生產,大力發展農耕。於是我整天被逼得不敢見人,唯恐他們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催要糧草。
正所謂窮則變,變則通。我西涼各郡縣都是百廢待興。府庫內確實沒有多少錢糧,但我軍唯獨不缺戰馬,而且普通百姓家裡也有很多矮馬和駑馬。有鑑於此,我就想出這麼一個辦法,將軍中淘汰下來的戰馬和百姓手中矮馬駑馬購買回來,然後修建驛站,再調集各營之中的俘虜前來修路。只要道路通暢,百姓們出行方便,就可以把家中的蔬菜或山貨拿到集市上賣掉;來往商隊自然也能更加快捷,加速貨物流通。與此同時。驛站憑藉馬車、馬匹代步和客棧食宿收入。不僅能供應戰俘們的口糧。還能結餘一筆可觀的收入,充實府庫。如此一舉多得之事何樂而不為?”
說到這裡,李利話音稍頓,緩口氣之後接聲道:“兩年多下來。這個看似效用不大的無奈之舉,為我西涼府庫增加大筆錢糧,隨之而來的便是從長安三輔到涼州乃至雍州各郡縣,全部修建了官道,開設驛站。截至目前,雍涼二州雖不敢說四通八達,但官道已經貫通至各縣,甚至延伸到各個鎮甸,出行十分便利。以前從長安前往涼州刺史府需要兩三天時間。如今只需快馬加鞭一天就能到達,沿途驛站不僅有矮馬和駑馬,還有專供哨騎換乘的戰馬。
與此同時,很多戰俘如今都已在官道兩旁安家落戶,成為我大漢百姓。以至於西涼境內如今已經沒有戰俘了。而仍在繼續修路的那些人都是罪犯或遊手好閒的不法之徒,只要他們服刑期滿或是表現上佳,很快就能恢復自由身。因此,我西涼境內治安很好,近兩年內幾乎沒有草寇和強盜為禍一方的事情發生,雖然算不上大治,但還算是安穩祥和之地。”
話說到這裡,李利不由得搖搖頭,肅然說道:“可惜此番於夫羅大軍犯境,戰事一起,百姓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必要時還得徵召青壯運送糧草和軍械。如此一來,眼下這等祥和安定的日子將一去不復返,勢必引起一連串的戰事。”
“主公不必憂心。”郭嘉接聲勸慰道:“於夫羅大軍兵馬雖大,卻還不足以對我軍構成威脅,只要我大軍出動,兩個月內即可剿滅蠻軍!”
周瑜欣然附和道:“奉孝所言極是。西涼全境的安定局面來之不易,但恰逢亂世,戰事無法避免。相對而言,眼下我軍錢糧充足,足可支撐一場空前大戰。這個時候於夫羅大軍率先撞到槍口上,那我們就不用客氣,直接揮師北進,一舉蕩平南匈奴部落,收復河套之地,除惡務盡。如果戰事順利的話,我軍此番或可趁勢收取幷州。縱然無法佔據幷州全境,也定要奪取大半郡縣,為日後攻取幷州全境奠定基礎!”
李利確實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戰事十分痛恨,對眼下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面感到惋惜,但這種惋惜的本意是擔心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