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帶領五十餘名文官進駐南鄭郡守府,梳理政務。
至此,漢中郡納入涼州刺史府轄下,由法正出任漢中太守,黃忠任漢中守將,並率所部秦弓營進駐漢中,曹性擔任葭萌關守將,扼守出入益州的交通要道。
此外,裴潛升任武都郡太守,楊昂任武都郡兵馬都尉;閻圃接替裴潛出任大將軍府掾,跟隨李利左右。
與此同時,漢中郡與雍涼二州同步施政,廢除原有賦稅律法,改為三七稅制,嚴格執行田畝、佃戶和扈從法令。但凡官宦世家或豪強縉紳之家,扈從、侍女必須全部登記造冊,公侯之家不得超過三百扈從,並對土地和房產進行核查,超出新法規定之外的田地、房產全部收繳充公,重新分配。
整套新法實施下來,十天之內,漢中各縣煥然一新,城中百姓交口稱讚、奔走相告,數萬流民統一造冊落戶,集中安置,全都分到了房屋和土地。
是以,這十天裡漢中各縣十分忙碌,百姓們喜笑顏開,集市上異常熱鬧,卻無人敢於滋事,治安良好,秩序井然。
當李玄、法正和黃忠等人忙得昏頭轉向之時,郡守府後院,李利卻與周瑜坐在一起悠閒品茶,相談甚歡。
“聽說昨天晚上孟起去軍營找你了,讓你去扶風找他父親馬騰說情?”輕抿一口茶後,李利微笑說道。
周瑜聞言後臉色有些古怪,頗感無奈地搖頭道:“確有此事。可是,主公知道末將與馬騰太守不熟,根本說不上話。可孟起偏偏求我去替他和琪瑛姑娘說項,勸說他父親同意他們兩人的婚事。我推說無能為力,可孟起卻不依不撓、苦苦相求,迫於無奈。我只好答應下來。這不。末將今日特意前來向主公求救,懇請主公出面解決此事。”
“向我求救?呵呵呵!”李利啞然失笑道:“這可是孟起的家事。旁人不便插手。何況,公瑾應該知道,馬騰可是我的岳父,說起來孟起還是我的大舅哥呢。這種事我還真不好出面。總不能以權壓人吧?”
“呃?”周瑜聞聲愕然,急聲道:“主公說笑了。這件事還真是非你不可,別人都解決不了。其實,我知道孟起之所以來找我幫忙,其目的就是讓我來請主公出面,而他自己則不好意思開口,生怕主公藉機取笑他。此外。據我所知,馬騰太守極有原則,一般人根本勸不動他,可他唯獨對主公惟命是從。只要主公說句話,此事便可迎刃而解。”
“這樣麼?”李利沉吟一聲,佯作無奈地微微頷首:“也罷,既是公瑾所請,我便應下此事。”
說話間,李利語氣一頓,笑呵呵的說道:“其實,孟起也是關心則亂,沒看人家琪瑛姑娘一點都不著急嗎?事實上,夢馨早已在書信中提到過他們的婚事,並將此事託付於我。所以,即便孟起不說,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嗨,原來如此!”周瑜拍一下大腿,恍然大悟道:“之前我就奇怪孟起為何會跟在主公身邊隨軍征戰,畢竟此次西征大軍中根本沒有龍驤營的攻擊任務。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孟起此番就是為了琪瑛姑娘而來,是以他一直賴在主公身邊不走,拋下龍驤營,獨自跟隨大軍出戰。由此看來,孟起當真對琪瑛姑娘用情很深,如今卻是要夙願得償、抱得美人歸嘍!呵呵呵”
李利頷首笑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嘛。孟起是性情中人,三年前便與琪瑛互生情意,卻被其父馬騰所阻,棒打鴛鴦,硬生生將他們倆拆散了。近年來,孟起先後被逼著納娶了兩門妾室,卻始終不願迎娶正室,其實就是對張琪瑛念念不忘,一直想娶她為妻。我得知此事後便將孟起叫到身邊,其意就是促成他們的好事,免得一對有情人互相牽掛;否則,時間長了,這二人說不定就會憂思成疾,鬱鬱而終。”
最後一句話雖是李利的臆測,卻也是有感而發。歷史上,馬超便與張魯的小女兒互生愛慕,本來張魯都已經答應了他們的婚事,卻因楊松從中作梗、進獻讒言,使得張魯又反悔了。此後,一對有情人再也沒有機會走到一起;據說張琪瑛為此一生未嫁,愛恨憂思,鬱鬱而終。無獨有偶,馬超也是四十歲出頭就死了,同樣是鬱鬱而終。不過馬超之死卻被解讀為壯志難酬,滅族大仇遲遲不得報,憂鬱成疾,以致英年早逝。
時空輪轉,時下一切都已改變。馬騰父子全都投效在李利麾下,妻兒老小和族人也沒有被滅族,雖然早已不是諸侯勢力,卻一家團圓、幸福美滿。李利無法確定馬超是不是因為張琪瑛而鬱鬱寡歡,但本著有備無患的原則,既然這種事讓他遇上了,斷然不會坐視這種悲劇發生,必定想方設法成全這對有情人。
因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