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根本沒把八萬大軍放在心上;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那不過是寬慰諸葛亮而已,讓他放手施為。不要揹負太大的壓力。僅此而已。
現如今,一場雨水不期而來,將原本相對明朗的戰事變得晦暗不明。徒增諸多變數。也使得原本勝券在握的李利無法淡定,對即將到來的戰事充滿憂慮,一顆早已堅若磐石的心隱隱不安,似乎將有大事發生。而且是對自己極為不利的惡事。
這種對未知危險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李利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但現在,卻莫名地浮現在心頭,這讓他頗有些不知所措,實在想不出整個佈局中到底哪裡還有紕漏,又該如何彌補。越是急於想知道漏洞出在哪裡,就越是想不起來,這種難以言語的焦慮讓他頗受煎熬,一顆心始終懸在嗓子眼兒上。惴惴不安。
就這樣,李利在正堂門前佇立良久。卻始終理不出頭緒,摸不著頭腦。不知何時,孔明和徐晃二人聯袂而來,輕步走到他身邊,正待徐晃準備躬身見禮時,卻被諸葛亮搖頭制止。隨即,二人站在李利身後,一動不動,與李利一起看雨,等待他從沉思中醒來。
不承想,他們二人剛一站定,李利便迅速轉過身來,面帶笑容道:“公明也來了,倒是稀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公明第一次主動前來見我,之前你可是不常來的。”
徐晃聞言臉頰微紅,頗為緊張地恭聲道:“末將失禮,請主公見諒。”說話之際,徐晃額頭上溢位一串汗珠,顯示出他內心頗不平靜,不知道李利這麼說究竟是客套呢還是責備,甚是惶恐。
眼見徐晃神情拘謹,李利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聲道:“公明不必拘禮。你長年領兵在外,不得召喚,哪有時間前來見我,這些我都明白。今日難得有暇,我等便開懷暢飲一番,一醉方休!呵呵呵”
聽到這裡,徐晃終於確定主公李利剛才所言原來是客套話,頓時他長噓一口氣,繃得緊緊的心神徹底鬆弛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自然起來。這一幕悉數落在諸葛亮眼裡,讓他第一次見識到主公李利在軍中無可比擬的崇高威信,就連徐晃這樣能征善戰的將領在李利面前都如此恭敬拘謹,遑論其他將領?
一番寒暄過後,主臣三人相繼落座。還是以往的習慣,李利沒有高居上階,而是坐在堂下左側首位,與諸葛亮和徐晃二人並排坐在一起。
早已得到授意的侍從迅速擺上酒席,並恭恭敬敬地跪坐在一旁小心侍奉著。
三盞酒下肚,堂中三人不由得熟絡起來,或者說徐晃漸漸放下了拘謹,徹底融入到李利和諸葛亮的交談之中。因為諸葛亮跟李利一直很熟絡,從容淡定,談笑風生,一點也不拘謹。只有徐晃好像還不太習慣這種場合,尤其在李利面前,他無法像諸葛亮那樣從容淡定,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然而他終究是個豪爽坦率之人,酒盞美酒下肚便自然而然地放開了,再不像之前那樣束手束腳、正襟危坐的掖著嗓門說話。
此刻徐晃的說話聲音甚為洪亮:“連日大雨嚴重妨礙了接下來的戰事,將士們也無法操練,只能窩在營帳中拭擦兵器,嬉笑閒聊。可公孫將軍和子龍將軍已經率軍追擊兩天了,此刻至少在兩百里之外,與我後方大軍的距離實在太大了,無異於孤軍深入,孤立無援,這是極其危險的。更何況,他們是在蠻夷部落的地盤上作戰,既不熟悉地形,也沒有糧草輜重;一旦遭到伏擊,後果不堪設想。因此末將建議儘快出兵,並且是急行軍,力爭三日內趕上他們;否則他們隨身攜帶的乾糧就會用盡,若是再遇到蠻軍突襲,勢必不攻自破。極有可能全軍覆沒”
“啪糧草!”不等徐晃把話說完,李利忽然拍案而起,恍然大悟道:“糧草。原來是糧草!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隱隱不安,始終覺得伯圭和子龍率領的三萬鐵騎似乎有些不妥,存在重在隱患,卻一直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糧草。他們出發時太過匆忙,急於追殺蠻軍,又全都是戰騎。自然不可能攜帶大批糧草。而這些原本不是問題,只要我等率領大軍隨後趕到,他們就不會斷糧。可現在一場大雨將我後續大軍堵在關內,如此伯圭和子龍率領的三萬大軍便得不到糧草補充。如此一來,一旦糧草斷絕,他們勢必不戰自潰。處境堪憂。”語罷。李利神情肅然,揹著手在堂中來回踱步。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個原本很淺顯的道理,李利不可能不知道,可他恰恰忽略了這一點,從而犯了兵家大忌。一直以來,他始終將目光盯在戰略戰術之上,統觀全域性。一方面率領大軍與蠻軍作戰,另一方面還謀劃著中原兩大戰局。忙得昏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