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名受到日本蝗軍殘酷殺害而大難不死的人士出席記者會。他們是來自馬口的陳來、劉海及尾港村的王伍尾等。
其中以王伍尾的遭遇最令人辛酸,雖然事情已發生了50年,但是他右腳的傷至今仍未痊癒,繼續糾纏著他,帶給他永無止境的痛苦。
回憶當年的情景,王氏是受到蝗軍的迫害,以他是抗日軍為藉口對他施加酷刑,迫他招供。喪失人性的蝗軍為了要達到招供的目的,穿上了鐵鞋,不斷重重踩踏他的右腳和雙手,導致他雙手和雙腳粉碎,爛成一堆泥漿似的。
(參見本節案例123)
14. 1994年3月21日(星期一)《星洲日報》,鄭順智: 《首位巫裔老鐵人現身痛述建死亡鐵路之苦》
老鐵人亞利沙烈
首位露面的巫籍老鐵人向本報現身說法,痛述日治時期被抓去縣暹緬邊境建死亡鐵路的痛苦經歷。
這位老鐵人,名叫亞利沙烈,現年75歲,來自馬六甲亞羅牙也打波南寧。
他是來到瓜拉庇朥會見蒙協籌委會主席孫建成,要求加入協會,以向日本政府爭取合理的賠償。
老態龍鍾的亞沙說: 1942年初的一個晚上約12時,四名荷槍實彈的日本蝗軍來到其住家,以槍柄猛擊大門,當他開門後,蝗軍不分青紅皂白,令他取些衣服,馬上跟他們走。
登上軍車後,蝗軍隨著到另兩家,將其兩名親戚耶新姆及亞利敏彬捉上車。
此外一路上,不少華印青年都被如法炮製;整整一羅厘人被送載到馬六甲憲兵部,在一車中早已擠滿許多“同命人”。
約是凌晨3點,日本軍人威脅他告訴所有在場的人說:“皇軍要你們去泰國修鐵路,為期三個月就可回來,工資每日3元,違反者將被”
接著這批為數約千人分乘軍車送到火車站,載到淡邊後轉火車南下到新加坡。
他說,我們在新加坡SELARANG PART住了三天,然後分乘四輪船(每船約三至四百人),乘風破浪經七夜抵達西貢。
槍壓下穿山越嶺
從西貢,數以千計的人在蝗軍持槍壓迫下,攜帶行李步行去邊境,穿山越嶺,千辛萬苦夜宿森林,一路上日本軍並未提供糧食,沿途依靠隨身一些乾糧及住在森林的人家提供一部分食物,飲山澗泉水。這一行差不多走了一個月,許多人不能支撐,有被毒打,也有不少病死原野,也有被打死,暴屍原野,無人置理,可憐可悲,但無人敢反抗。
到了“肯佳那布利”,他才開始見到每三哩有一營站。
我們被令在哇打裡母泰森林區自行建營帳,開始苦力生活,而原有的1000多人,最後只剩下約700人,此情此景,大家都心驚肉跳,吃不飽,睡不好,只有等待死神的召引。
“我們每天凌晨三時就得起身行一小時的山路到工作地點。”
亞利說,他們一組共24人是負責砍大樹供建鐵路木枕,大樹砍下後,都賴大象拖拉至目的地。
環境惡劣,飲食不清潔的水,工友大多數生病,但也得冒病工作,偷懶的肯定被毆打毒刑,病了又無藥可治,自生自滅,簡直生不如死。
“在營裡,每天都有死屍,我的兩名親戚也先後死於荒野,每隔三兩天就得挖坑埋屍。”
日侵時期受害調查二:新聞報道(7)
他說,蝗軍打人不必看時候,槍柄、木棒、竹桐是他們的行兇武器,他親眼看到一位同僚因病不能工作,被蝗軍當頭一棒打倒在橋上,然後一棍打腰順腳一踢,慘叫一聲拋入大河,沒有人敢多看一眼。
亞利在鐵路工作過了三年多非人生活,大命不死是揀回一條老命。
日本投降後,他在聯軍的安排下送到曼谷,然後分乘船送到新加坡,回到故鄉,有如再生,也好像做了一場惡夢。
亞利認為,日本政府應該對50年前的事負起責任,給老鐵人或後裔予合理的賠償,政府更應在此方面給予協助。
(參見本節案例123)
第四部分
日侵時期受害調查三:投訴資料(1)
楊文福
1。 受害者:
楊丹,男,95歲,商人。
投訴人資料:楊丹之子楊文福(Yong Mun Fook),56歲,經營電器和腳踏車,祖籍福建興化仙遊,身份證號碼為1371128。日本侵佔時住毛邊石頭巷,現住毛邊餘廣街14號。郵編31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