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一個回來對我說,我的丈夫已經死了,是被日本兵折磨——灌肥皂水、反綁雙手吊起鞭打、用燒紅的鐵板燙我丈夫肚子而死的。巴吉利一條街的人都看到我丈夫是被日本兵捉上車去的;他們都可以作證的。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我丈夫的被害作出賠償。
投訴日期: 1993年12月18日。
鍾天彬
197。 蒙難者:
鍾生,男,39歲,石廠工人
林妹,女,36歲
鍾女,女,16歲
蒙難地點: 柔佛州古來勿剎東山園。
蒙難時間: 1942年4月間。
投訴人資料: 鍾生之子鍾天彬(Choong Thian Pin),57歲,小商人,祖籍廣東,身份證號2311751,現住於338,Taman Gkandvew Fasa2;Jalan Buli Simsim; Sadakan; Sabak; Malaysia,郵編90000。日本侵佔時住址: 在古來勿剎東山園居住,在馬賽路石山工作。
投訴內容: 當年,我父親鍾生39歲,母親林妹36歲,姐姐鍾女16歲,我的三位親人,全部被毫無人性、慘無人道、喪盡天良的日本兵殺害。想當年,日本帝國政府的軍隊不分青紅皂白,到處亂殺一等良民,簡直是在毀滅人類!天理何在?我的三位親屬無辜犧牲在殘忍的日軍的尖刀下,家破人亡,我的姐姐被比禽獸還不如的日本軍人先奸後殺。對於這一切慘況的發生,日本政府應當負起一切責任後果,給予我們合情合理的賠償,這樣,日本政府才有民主而言。
投訴日期: 1994年6月29日。
(參見本節新聞報道37)
蔡世有
198。 蒙難者:
蔡明型,男,26歲,耕作
蔡高旨,男,55歲,耕作
蔡高設,男,35歲,耕作
蔡高對,男,40歲,耕作
蔡兌,男,38歲,耕作
蔡明藍,男,16歲
蔡明北,男,14歲
投訴人資料: 蔡明型之弟蔡世有(Chai Sey Yu),65歲,退休司機,祖籍廣東桔西湯壩寨,身份證號0006557,現住於20 Jalan Keruing Kebun Tek Park Johor Baru; Johor,郵編80250。日本侵佔時住址: 柔佛士乃上泗隆園,王梨及胡椒園。
投訴內容: 1941年12月8日,日本第一次侵佔馬來亞時,我才13歲,從那時起生活就變得很不幸。那時,我住在Selung Garden Senai Johor,在一個菠蘿和胡椒種植園內工作。我們家七口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在殘暴的日本兵登陸馬來亞以後,我們的生活全變樣了。日本控制了所有的食物(包括家畜)的供應,強姦無助的婦女,犯下各種不可饒恕的戰爭罪行。1943年春,情況尤為糟糕。那年,我大哥蔡明型和我二叔蔡高旨及堂叔父蔡高對騎車去Johor Bahru解決糧食配給證的問題。不幸的是,在回來經過Pandan時,他們被Kulai Division來的日本兵抓住了。他們被帶到和關押在Kulai警局,三個人都受到了殘酷的折磨,最後他們被帶到Ayer Itam路33英里處的一座橋邊,日本兵把他們的手綁在身後,然後將他們砍頭處死。在我哥哥被推下河時,他只受了些傷,便假裝已死。當日本兵走開後,他大聲呼救,但沒人敢去救他。第二天,他們都被葬在了河邊。
直到戰爭結束以後,他們的遺骸才被收斂安葬在Kebun Teh中心公墓,這些都是我的一個蔡姓親戚告訴我們的。直到那時,我們才知道我們的這三位親人遇害了,而那時已經是1950年了。
在我哥哥被抓的幾個月後,日本兵徹底洗劫了Selung花園,大約有100人被抓走,我們家和許多鄰居的房子都被燒燬了。我們藏在種植園和森林裡活了下來,卻一無所有了。我的細叔父蔡高設就是在這次被抓走的。我們從此再也沒見到過他。我的叔公蔡兌是在家午睡時被捉,屋被燒,人被拉到一里外槍殺。當日本人來到我叔公家時,我正從他家出來,我飛奔逃入胡椒園,聽見有數下槍聲,命大不死。
我的堂弟蔡明藍、蔡明北,住在古來七三園,在日本兵放火燒屋時都被燒死。在房屋被燒後,為了逃生,我們四處輾轉,我們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