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身為蔡王心腹,想不到卻是挺逍遙的!”
“什麼人?”鄧鐸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本來有些朦朦朧朧的酒意一掃而空←是這裡地常客,身邊的兩個女子早被他用金錢首飾收買得服服帖帖,因此從不擔心兩女會出賣他,可是,剛才那些話若是被外人聽去卻不得了,想到這裡,他登時一頭的冷汗。為了壯膽,他強自打起精神呵斥道,“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雄,出來給你家鄧爺爺看看!”
“就你這副德性?”
隨著這句飽含輕蔑的反問,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了,四個大漢一擁而入,狠狠地揪起鄧鐸,硬是把人拖到了地上。此時,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方才走了進來,隨即關上了大門。而兩個女子彷彿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連滾帶爬地逃到了角落,渾身縮成了一團,見鄧鐸被人拳打腳踢,更是驚叫一聲雙雙昏厥了過去。
“好漢,好漢饒命!”鄧鐸本就是沒什麼膽氣的人,見勢不妙慌忙趴倒在地,連頭都不敢抬,“小人只是蔡王府的一個微末武官,什麼都不知道,什麼”
“不知道?”黑袍人一把拉住鄧鐸的頭髮,狠狠地將人拎了起來,“若不是蔡王給你地錢,你地俸祿夠你這麼花天酒地?蔡王殿下大概也想不到會養了你這麼一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吧?不如這樣,我直接把你送上王府,就看蔡王殿下怎麼處置你了!”
“不要!”鄧鐸再也顧不上頭皮上傳來的陣陣劇痛,一想起蔡王趙似那張陰森森地臉,他立馬打了個寒顫,急忙求饒道,“好漢,好漢您有什麼吩咐,小人,小人照做就是!”
“這才識相!”黑袍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徑直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我早就聽說蔡王是個有擔當的賢王,所以有意結交,這裡頭便是見面禮,你回去交給你家炙就是!”
“這麼簡單?”鄧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他也不是蠢笨的人,稍稍細想便臉色大變。這些人氣勢洶洶地闖入,又肯定聽到了他剛剛的話,所謀之事肯定非同小可。要是自己真的照他們的話做。
說不定連一根骨頭都剩不下來。可是,這種場合由得自己說不麼?他心中連連叫苦,雙手卻老老實實地接過了東西,小心翼翼地藏入了懷中。才想說話,一雙手就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隨即投入了一顆藥丸。那藥丸入口即化,等到他醒覺時已經遲了。
被人放開了的鄧鐸心中亡魂大冒,慌忙抬頭問道:“那。那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自然是穿腸毒藥!”黑袍人嘿嘿冷笑,隨即陰森森地吩咐道,“如果你能順利辦好這件事,而蔡王又有意和我們聯絡,那你這條命就算撿回來了。相反,如果你沒有把東甕到,而蔡王也沒有和我們見面的意思,那你就叫你地家人準備收屍吧!”
此話說完,他便高深莫測地一揮手,四個大漢立刻放開了鄧鐸。其中一人上前檢視了一下兩女狀況℃後微微點了點頭。很快,一行五人如同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五五哥!”
隔了許久,角落中方才發出了低低的呼聲。兩個女子竟一起醒了過來,手腳齊用地爬了起來,上前便欲攙扶鄧鐸。豈料鄧鐸不但不領情,反而一人掃了一巴掌,自顧自地站起身,慌不擇路地奔出了房間,只留下這對面面相覷的女人。
“紅姐,怎麼辦?”紫衣女子惡狠狠地朝著鄧鐸的背影啐了一口,這才向旁邊的紅衣女子問計道,“這不是小事。剛才要不是我們裝暈裝得像,看那些傢伙的架勢就要滅口了,我們是暫時找地方避一避還是”
“怎麼辦?命都是撿回來的,不趕緊逃那就是送死。再說,他鄧鐸無情,那就別怪我們無義了!”紅衣女子冷笑一聲,一把將同伴拉了過來,在其耳邊低聲道,“如今只有小七哥能救我們。趕緊換男人衣服溜出去,遲了別說訊息送不出去,恐怕我們自己就得沒命了!”
不多時,兩人便一前一後地從這座中等規模的妓院溜了出去。兩人剛剛離開沒多久,就三四個漢子指名要見她們倆,老鴇自然找不到人,最後竟被來者痛打了一頓,整座青樓也被砸得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兩個小小地妓女要見到燕青自然不容易,足足過了一個半時辰,得到訊息地燕青方才從集賢齋門口被人叫了回來,那身粗布衣衫的行頭卻還未換掉,看上去很有些滑稽。不過,無論是兩女還是燕青自己都顧不上這些,一見到正主,紅紫兩個女郎便立刻衝了過來,像竹筒倒豆似的把一連串事情交待了一遍,這才訕訕地在旁邊觀察反應。
“你是說,有不明來歷的人物用毒脅迫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