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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高俅自己知道燕青在當中發揮了多少作用,在收了幾個能幹的幫手之後,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周旋於各部首領之間,以遠遠比馬幫當年優厚的條件得到了這些部落的支援,更把收購藥材等土特產地價格提高了三成,而且答應用各部需要的物資進行交易。儘管不到一個月就讓高俅帶到西南的財富縮水了一半,但是,這種和朝廷羈縻蠻夷相似的法子無疑是收到了奇效。從長遠看來,甚至可以保證西南這條最困難的商路。
而大理的高氏在和高俅進行了接觸之後,也默許似地讓燕青全盤接手了馬幫在大理的產業和各種關係。當然←們根本沒有覺察出段正嚴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事實上,連段正淳這個當父親的都不知道,就不用提其他人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了,到了八月,在段正淳和高泰明商議之後,終於派出了正式的使節。使節團以高泰明之弟高泰運作為正使,高泰明之子高明清作為副使,一干人浩浩蕩蕩地開到了成都。高俅早在得到資訊的時候便使人飛報京城,故此大理使節一行在成都府只等待了十幾日便得到了大宋皇帝聖旨由四川經略安撫使高俅陪同,準大理使節進京!
和大理使節團的興高采烈不同,望著手中旨意,高俅卻覺得沉甸甸的。西南不過是剛剛有了一個開始,要想再有所突破至少還得兩三年,可是時間不等人,朝中曾布已經被免去了尚書右僕射的職務,改為觀文殿大學士,不日就要出知潤州。而政事堂尚書左右僕射同時空缺,這在大宋歷史上還是頭一次。此番回京,他怕是不會再回西南了,可是把一個才收拾了一半的局面拱手讓給別人,他又無論如何不甘心。
燕青暫時在西南是回不去了,否則這條好不容易開闢出來的商路又會落空,他如今要思考的,是怎樣在西南安插一個自己人,至少能夠穩定一方局勢的自己人,這樣也就不至於斷了和大理的聯絡。可是,後來者儘管不用再擔著四路安撫使的責任,但一個成都知府也至少需要四品至三品的官階,他手下有這樣的人麼?他那些培養出來嫡系子弟最高的仍舊在七八品上轉悠,還沒能形成氣候,而嚴均又萬萬不可能動,這種捉襟見肘的窘迫時刻提醒著他,在政壇上,他仍舊只是一個暴發戶而已。
就在他準備和大理使團一起動身的前一天,來自京城的一封急信卻讓他大為意外。信是京城的英娘寫來的,內容很簡單,趙挺之和蔡京突生嫌隙!訊息出自趙家的準媳婦李清照,雖然是無心之詞,但英娘卻記在了心裡。
“趙挺之和蔡京有隙?”高俅反反覆覆地琢磨著信中的那句話,心中頗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趙挺之這個人兩面三刀他當然清楚,但他更記得,在蔡京在徽宗年間第一次執政的時候,趙挺之可是牢牢抱著對方的大腿,順利地在政事堂中站穩了腳跟,後來是在羽翼豐滿的情況下才踢開了蔡京準備單幹,結果卻被蔡京算計得黯然下臺。如今蔡京雖然沒有那種強勢,但好歹是處於上升期,趙挺之這個見風使舵的傢伙會笨到和對方作對?
“不管了,他們要鬥也是好事,趙挺之這個傢伙總比蔡京好對付一些,當初在京城時雖然只是若即若離,但如果在緊要關頭拉一把,說不定也是一杆槍。”
打定了主意之後,高俅便命人招來了吳廣元和金堅。這兩個人經驗閱歷都極其豐富,做起事來手段老到,正是他需要的那種幕僚,如今回京在即,唯一的顧慮就是那一點心結,因此他不得不在此時一一了斷。
“恭喜大人,若是我沒猜錯,大人回京之後便要大用了!”吳廣元喜笑顏開地拱手道賀,“我大宋向來最看資歷,大人剛剛年過三十便能入政事堂,真可謂是開一代之先河!”
“聖上和大人相知相得,況且又都是年富力強,正可一掃我大宋朝堂頹勢!”金堅也是有些憤世嫉俗的,此時矛頭似乎隱隱之中另有所指,“聖上如今最欣賞的就是年輕才俊,也該讓老人挪一挪位置了。”
“正夫這句話雖然誠實,但未免偏激了一些。”高俅心中一寬,稍稍斟酌了一會言辭,臉色隨之一正。“二位也跟隨我有些時日了,所以有些話我也想敞開說清楚。如今韓相和曾相先後罷相,朝中格局可以說是經歷了一場莫大的變革,其中變數我就是不說兩位也該清楚。你們是蔡學士薦給我的,蔡學士如今重回朝中,而我回京之後,難免會因政見不同而有所分歧,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有個準備。”
對面的兩人都是積年的人精,一愣之後立刻雙雙領悟了其中的意思。權貴之間相互薦人本是極為普通的事,但是,在幕僚這一點上就相當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