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他們誰都不會想到奉行中庸之道的相王居然會出現在此處。在武延秀的計算中,他本以為會在此時出現的只能是臨淄王,而他也有了許多計較來對付那臨淄王。但在此刻,隨著那如同農夫般的相王落地,武延秀也終於意識到他的那些計劃安排都不得不暫時擱淺。
但,有著這許多念頭的武延秀,表面上卻未因相王的到來而有絲毫異常,他仍是顯得十分憤怒般看著張宏,蒼白的臉色透露著幾許或是因殺了幾名太平公主親衛而有的激動之紅暈,有些猙獰,有些興奮。
張宏一直注視著那敢有如此瘋狂舉動的武延秀,在察覺到相王出了轎子後,這才注意到地上已是血跡一片,染紅了門前那一方泥土。看著地上猶自翻滾呻吟著的那些兵士,何曾見過如此血腥場面的張宏皺緊了眉頭,他感覺到他心中有些戰慄,有些恐懼,但他卻不能有任何一絲恐懼之色流露,所以他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慾望,恭身迎上相王的轎子,擠出一絲並不好看的笑意:“王爺親臨,叫小可受寵萬分,如此場面實是小可不是,望王爺責罰。”或是恐懼,或是驚訝相王的親臨,張宏言語間有些顫抖。
仍如先前臨淄王府中初遇相王那般,相王的衣著並無華貴之色,甚至可說得上是有些土氣,而更在相王如此誠厚神態之下,讓人絲毫看不出相王的真實身份。
掛著親善笑意的相王,竟似完全看不到地上的鮮血,以及地上呻吟著那些兵士。徑自走到張宏身前,微笑著親手扶起張宏,打量了張宏幾眼,這才道:“無妨,本王只是剛好路過,只是想起那日還有些話未與你說完,這才想起你來。”說話之間,相王也根本未轉身去看那武延秀一眼,只是拉著張宏似乎是要走進張府。
那些隨武延秀前來的親衛自然不敢對相王有任何不敬,在相王走至張宏身前時,他們也都十分小心恭身退到了武延秀身旁。
見相王如此便無視了自己,武延秀仍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