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溫柔,動作細膩。
長安道上,寒風更急,便連那些店鋪門前的布帛招牌也隨風獵獵作響。
妖妖坐在常霸的肩頭,緊抿粉唇,只是隨著常霸每一步踏下而起伏不已的妖妖,身上那身豔紅輕莎根本遮不住她潔白的腳丫。腳丫不住晃動,常霸堅定異常的向前走著。
範府在何處,妖妖已然知曉。而當坐在常霸的肩頭的妖妖在長安道盡頭處看見那一扇黑漆漆的大門之時,她便也喚常霸停了下來。範氏乃是京中名門,雖仍與與那些高門貴族有些差距,但確實已能算得世家名門,世家名門之大門一般應為通紅,意在彰顯榮耀以及富貴,可這範府大門卻是全黑,極為奇怪。
抱著妖妖面朝範門的常霸,極是不解,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何妹妹會在外邊如此寒冷之時要他出來。不過,雖然不解,他卻也並無任何疑問,只是妹妹說什麼,他便做什麼。所以常霸仍舊傻笑,仍舊簡單。
妖妖看著這範府黑門。她不識得那門上所懸掛地範府二字。但她卻能知道這就是她要來地地方。安靜地猶如一頭小獸地妖妖。看著那黑門之時。逐漸猙獰。
阿爹說。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可若是活命之恩。又當何以為報?
從張希到張宏府上含恨取辱。再有武延秀。再到深夜張府刺客。這些接連而來地事自然能讓妖妖感受到張宏地許多麻煩。而在妖妖時常聽及阿孃獨自一人地長噓短嘆下。她終於知道原來宏哥哥不過比她大三歲而已。
既然不想宏哥哥再像往常那般勞累。那便須得去做些什麼。想及此處。妖妖眼神凌厲且兇狠。
不是說還有更多地人要殺宏哥哥嗎?那我便先殺了你。
“破門。入內。”
常霸點頭,大步走上範府臺階,深吸一口,再不傻笑的他這時像極了一名戰無不勝的將軍。伴隨著這蓄滿常霸渾力的一腳,即便範府那大門再為厚重,卻也終於只能應聲而倒。
範府,一片慌亂。今日老爺,少爺都不在府上,能管事出面說話的只有範府管家。而當管家匆忙將家丁護衛集合起來迎向常霸時,常霸已經一路奔到了前院中那片草地。
幾十名護衛家丁,看著這巨漢如天神般的常霸,以及他肩上那名一身大紅衣裳卻是光著腳丫的小女孩兒之時,都是張大了嘴巴。這事兒,來的太詭異,這場景,怕是他們終生不能遺忘。
“殺。”妖妖輕語。自小便被那所謂的親戚捆綁在他家門前養活而大的妖妖,不知道什麼叫人性,也不知道什麼叫憐憫。即便她這些時日來在張宏阿孃的薰陶之下,已有溫馴。
常霸點頭,向著那面前的幾十家丁,猛衝而去。
並無一人能擋常霸身形,在這幾十人中,一手緊抱肩頭妖妖雙腿的常霸毫無阻塞之意。對付這些尋常護院家丁,常霸一隻手足矣。
華麗至極,血腥至極。一片的鬼哭狼嚎之下,當常霸大步站到身處這些家丁之後的管家面前之時,那管家已是面無人色。當這管家戰戰兢兢抬頭看見這巨漢肩上的妖妖之時,迎上那小女孩兒凜然的眼神,竟然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老爺不在,少爺也不在,好漢饒命”
未因這管家的無用而有任何不屑,妖妖的眼中根本看不見此人,她只是在聽到這話時若有所思。只是一會兒,在妖妖似是想到了些什麼之時,她終於嘆息一聲,輕輕拍了拍阿哥的肩:“我們下次再來。”
管家看著他二人離去,在妖妖與常霸終於走出範府之後,管家終於暗鬆了口氣正要起身,不過當他將要起身忽然注意到眼前這躺在地上呻吟一片的護院家丁時,先場那場噩夢清晰的又顯現在了管家腦海中。一時,管家絲毫不覺他的褲襠溼滑一片
只是,當那些呻吟著的家丁一個個昏迷,或是再無任何聲息,而院中也終於回覆平靜之後,誰也未曾看到,在範府後院處走出二人。與其中一人陰沉著臉相反的卻是另外一人只有忍不住的驚歎與欣喜。
範善看著面前狼籍,臉色更是難看:“為何要阻止我?”
另一人,乃是範善身旁最為親近之人,他其實已不能算作是範府的下人。而這人,卻也正是夜襲張府的黑衣人。在範善言罷,這人拈著花白的鬍鬚之是輕笑:“不過只是隨意一個院,敗便敗了,老爺何必在意。”
範善更是難堪:“這與院子無關!若是此事被外人省得,那日後我範府還有何顏面立足京城?”
範善的話讓他身旁這人顯得不以為然,只是仍自嘆息著先前常霸那矯健剛猛的拳勢時,言道:“範府?老爺,若範府是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