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撥弄著太平公主,臨淄王等人與韋后一黨間那些本就脆弱的微妙平衡。而在韋后與臨淄王均是暗中排程蓄勢以待時,所有人都在觀望著公主府卻仍顯平靜,甚至也如往常那般低調內斂,並無動作。這讓京中各部朝臣大員都是心下惶惶,只是不知這是公主府暴風雨前的平靜,還是太平公主殿下真的無意去理會眼下這些極是敏感之事。
此時的太平公主正處於公主府正殿之中,靜坐於殿中香榻之上的她再無往日那些雍懶從容之姿。其實在那夜得知張宏府上遇刺一事起,太平公主便已然想到與崇簡一同前往均川的趙承恩怕是將會永遠留在了均川。這很簡單,因為當此局勢下仍敢心存去殺張宏那少年之心的人本就不多,而在排除了韋后,宗楚客等人的可能後,太平公主自是能夠想到膽敢忤逆她的意思而去行此事的,只有那老狗一人。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何這老狗竟然不是去取她一向期望甚高扶植最多的臨淄王之命,而是去取那對她一手佈置之事並無太多影響的少年之命?
按耐了幾日均是未有動靜的太平公主,之所以未去理會那老狗的這些動作,其實只是想看這老狗究竟還會做些什麼能夠讓她不愉快的事情。她知道這老狗如此行事乃是為她除卻後患,可她太平公主又何曾需要他人來為她所行之事指手畫腳?
微眯鳳眼隨意看了眼臺下所恭身而站著的竇懷貞,崔緹,岑羲三人,太平公主在暗想著這老狗之時,不怒反笑,只是笑聲有些顫意:“五年了,這老狗終於忍不住了。”喃喃道著如此一言後,太平公主忽然看向了竇懷貞,雖然是言語極輕,但卻極為陰冷:“你來說說,上一次這老狗違背本宮旨意乃因何事?”
雖然太平公主神情仍是平靜,但僅僅是她眼中那些凜意,已讓竇懷貞三人皆是不寒而慄,包括一向出入太平公主宮闈之中的崔緹,額間也是密佈細汗。
聽聞太平公主如此問話,竇懷貞惶恐之下竟然跪倒在地,垂頭之時忍不住輕顫:“上一次,上一次王公公違背公主殿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