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聲。只是輕輕點頭看著楚圖。楚圖也沒有故作懸念地意思。一語罷緊接著再道:“依楚南嵐話中地意思來看。楚氏此次是有意一舉將劉府與黃家掃出江南道。他們給我們地時間不會太多。而暫時我也不可能再從楚南嵐那處獲得任何幫助。”
楚圖此言地真實性張宏當然不會懷疑。很早之前楚圖便曾經提起過楚南嵐此人。那時也說過楚南嵐絕對可信。如此看來。現下地局勢對於張宏等人無疑是雪上加霜。他這處尚且還須等著京城地助力。而楚氏已經是不可能再給他們任何準備地時間。
楚圖言罷。張宏輕輕皺眉。隨後卻是在黃不學與楚圖都是不解地神情間張宏慢慢站起了身。不曾走動。只是一手輕按著石案。暗自將他自來到江南道起楚氏所有地舉動分析著。
先是跟蹤一事。隨後再有給他機會讓他操作劉府與黃家。繼爾便是蘇州城外官道上地楚南仁一事。將這所有事串聯起來。張宏沉吟著。卻緩緩收起那手按在石案上地手。言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自我等回到蘇州府一一行事時。楚氏對我等地確是不曾停止過打壓。可我卻始終覺得他們地態度不夠堅決。手段也不夠乾脆。不然以楚氏在江南道地地位來看。我們怕是早已沒有機會再立足江南道了。”
“大人多慮了。想那楚氏畢竟要忌諱著大人手中地金牌”黃不學思量一下。然後開口。卻是說到一半便緘口不再去言。想來他也能夠想到即便是張宏手中握著金牌。可對於楚氏這等握著江南道大權地百年望族而言。那道來自京城皇帝陛下地金牌確實不足以讓楚氏忌諱萬分。畢竟。此時地京城原本就不太安穩。對於楚氏這等大族也不具備完全地駕馭能力。
因張宏這一言,黃不學能想到的楚圖自然也能想到,而事實上他絕對要比黃不學想的更深更遠,再如何來說,楚圖也始終是江南楚氏的嫡系血脈,因此對於楚氏在江南道究竟有多大影響力,這三人中無疑還是楚圖認識的更為深刻,所以這一時間因張宏的話也是讓楚圖陷入了沉思,他確實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江南道名義是大唐地江南道,可實際上在京城動盪這麼多年下來,江南道各處都已經是把握在了楚氏手中,這樣一來,代表著京城權勢的張宏與江南道的實際主宰楚氏,這兩者間誰更具備實力自然再清楚不過,更何況張宏也根本不見得能夠代表京城所有的大人物。所以這個時候的局勢在張宏看來,的確是本來可以輕鬆置他於萬劫不復的楚氏顯得太過柔和了些。
“究竟這其中醞釀著怎樣的陰謀?”張宏緩緩踱步於楚圖與黃不學身前,皺眉沉思著。
“不管這其中有著怎樣的陰謀。我們現在面臨地是楚氏商會不遺餘力地反擊,而我們現下應該考慮的首先是如何度過此次危機。”楚圖也在思慮著楚氏是否有著陰謀在內,但他很明顯更要看清現下地局勢,那些究竟是不是有著楚氏的陰謀之事,的確不是這個時候所應該考慮地。
楚圖說的張宏都知道,他也明白現下最刻不容緩的乃是解決楚氏商會之事。可同時他心中的那些疑惑確實是在影響著他的決定。
因此這整個下午張宏三人都未能決定出任何的可行之策來,而關於劉不仁今日前來的那個提議,楚圖倒是給了一個明確的態度,便是在無絕對把握之前,萬萬不可依劉不仁所言那般去用權勢逼迫柳家,其中原因倒是因為楚圖此人的穩重,他很擔心在這等前有楚氏來犯之時再得罪江南道地那些商會,最終導致他們這些人四處受敵,再也沒有半分希望那種局面。
一直到天色漸暗。張宏三人在院中用過了吃食後張宏才等到他今日一直在等著的範慎。
範慎昨日一早便被張宏派去杭州府,目的自然是針對工部尚書張希口中地那個杭州刺史盧從願。而昨日派範慎前去杭州倒僅僅是張宏想要借盧從願的身份在江南官場掀起一些風浪來,並不曾再考慮過其他。可今日不同。在有了劉不仁那個提議之後,張宏倒更想借盧從願之手來做一些其他事情,畢竟盧從願現下代表的乃是江南官場。
不須開口詢問,只是當張宏迎上範慎時由他面上的微笑便能看出這杭州一事定然順利。而隨後在範慎抓起茶水堪堪飲下了一杯後,這才歇了口氣,笑道:“杭州刺史盧從願果然是如張希所言那般,他的確曾經是韋后的人,在下以此為脅迫之由將大人的意思說了出來後,那盧從願當時便面如死灰。只能依大人之遺願而行事。”
張宏點頭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欣喜,可其實心下大喜時已經是在考慮著關於要盧從願去對柳家逼迫之事,盧從願明面上的身份乃是江南官道地人,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