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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禮走後,富貴這才看了眼張宏。那雙渾濁的老眼中除了悲傷痛楚剩下的全然皆是讚賞。可見他對張宏如此決意黃府命運也是贊同。
從黃不學入廳前與富貴所說地那些言語中。張宏輕易便能夠察覺到黃府之事其中緣由定是極其複雜。他所知道地那些隱秘肯定只是黃府地冰山一角。但在這時張宏仍是並無好奇。這等事他只能等。等黃不學或是富貴親自來告訴他。故此。一時之間廳外院中地張宏與富貴都未再有言語。只是任憑廳內地黃不學力竭聲嘶。
晌午漸漸顯過。那輪在這般寒冷冬季而散發著暖意地太陽隨之西落。只是將這黃府院中地兩個人勾勒出兩道清晰陰沉地身影來。
一個從容堅韌。一個悲慼哀傷。
這已是韋后覆滅地第二日了。
當外間誅除韋后同黨餘孽地臨淄王仍舊高舉屠刀之時。與張宏府上地驚歎沉靜。太平公主府地從容隨意竟為迥然兩異地當屬皇宮內裡地飛霞殿。因韋后先前起居於神龍殿。所以在少帝即位登基後便一直居住於飛霞殿。
此刻地飛霞殿內。少帝李重茂可謂乃是坐立不安。在他滿是愁苦地神情下那被韋后叱為愚蠢至極地頭腦在此時卻是極為清晰。少帝本不愚蠢。只是在她母后韋氏地欺壓下他從來都不得不。也不能不愚蠢。所以在這時韋后已然身死之後。少帝雖有因他這唯一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