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範慎隨即領著公孫蘭回房。而也是他二人走後,張宏這才回身看向楚圖:“對於太平公主要求的進貢,楚氏在這三個月來依舊是不曾有任何反映?仍然是一味的拖著?”
楚圖愕然,不明張宏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也猶自言道:“不錯。”稍為一頓,似乎是看出了張宏一些心思,楚圖再道:“不過這也較為正常,以楚氏地能量來看,即便他拖著太平公主,而太平公主再如何的不甘卻也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楚氏,尤其是在江南道。”
“我知道楚氏的能量絕對不是我表面所看到的這般,我也知道在江南道乃至整個大唐這樣一個傳承百年的名門望族究竟有著怎樣的駭人能量。可這不夠。”張宏沉思,輕聲言著,心中想地卻是太平公主那一個禍國殃民的女人,以他對太平公主的瞭解,那無論楚氏再如何的權傾天下,她也肯定不會如此罷手,而事實上一開始懇請太平公主出手之時,張宏所存的心思也是要等楚氏拒絕進貢之後,給太平公主一個光明正大相助張宏的理由。
可三個月了,楚氏依舊是拒絕著,而太平公主卻仍然不曾派人前來江南相助張宏,她似乎仍是沒有任何反映。這不正常,張宏也想不通:“我一直覺得京城是否有了些變數,會不會有人在京城刻意阻撓著太平公主?而這個人也絕非楚氏之人,因為在京城即便楚氏再如何他也不可能可以與太平公主相提並論。”楚圖驚詫,看著張宏卻不曾開口,只是繼續等著張宏一路分析下去。
“還有柳家之事,這其中牽涉到了太平公主的那位王公公,這個人你不陌生,想來也能瞭解一些此人的能量,可為何在王公公始終不曾對柳家有任何援手?我不相信王公公依舊不知柳家之事,畢竟王公公掌握著權勢便也脫不開銀錢之助,而這個柳家定然便是王公公在江南道最大的斂財之屬下。”張宏如此言著,毫無根據便恰恰肯定了柳宗和地那封被柳傳昌所截獲下來地密信肯定還是被王公公得知了。而之所以敢如此斷言,倒也是因為張宏能夠很清晰的意識到柳宗和此人地能耐。
根本不為張宏此時強悍的分析洞察力感到驚豔,楚圖也早便知道了張宏地強悍。因此他第一時間便把握到張宏言語中並不肯定地猜測,疑問而道:“你地意思是太平公主與王公公之間可能會有了變動?”
王公公本來定會對柳家施以援手,不讓張宏得逞的。可他沒有任何動作;而太平公主原本也應該就楚氏拒絕進貢一事派人來江南相助張宏的。可她也沒有任何動作。這能說明白哪些問題?當然是讓張宏猜測著是否王公公與太平公主二人在暗中相互羈絆著對方。
“我不能肯定。”如此輕聲言著。張宏這些時日來雖然得到了柳家看似順風順水,但其實內心的憂慮一刻不曾消失過,他很顧忌京城太平公主府上的那條老狗,也不認為那條老狗會甘心把柳家讓給他。
一時間,楚圖也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為張宏認真分析此事,因為他很清楚雖說現下他們的主要目的都放在江南道,可其實京城才是張宏的最終歸屬,所以京城那處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跡都必須讓他們認真而待。
可很顯然。即便能夠察覺到一些京城地變數,但他二人畢竟不在京城,任他二人再如何的才智多端卻也根本猜不到京城那處真正的動向。因此張宏只能嘆息而言:“罷了,現如今的局勢我們乃是騎虎之勢,退無後路,所以不管那王公公到底在陰謀些什麼,我們都只能面對。”
很乾脆,這讓楚圖感覺到了些張宏身上的變化,而他所認識的張宏。在以往是不會如此乾脆果斷的。屬於張宏的那些優柔寡斷一直是楚圖所認為張宏身上最大,最不應該有的缺陷,可這個時候似乎這個缺陷已經被張宏所丟棄。
“你早些歇息去罷,其實你沒有必要刻意等著我,應當知道,不管怎樣這些事我都不會瞞著你。”再倒一杯茶水。張宏不顧楚圖面上奇怪之神色,似是無意而言起,但其實卻是在向楚圖表示著真誠。
楚圖感覺得到,但也不曾有任何話來,隨即起身便是真要回房歇息前,卻是留下一句:“楚南嵐昨日來過,予我言起說是楚氏內部似乎有些事要發生。”
看著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便徑自回房地楚圖,張宏神色間有些不自然,他入這處宅院便看見了楚圖時。只是以為楚圖是在等著他來詳細言起柳家之事。卻實在不曾想到原來楚圖等著他也是有事要告訴他的。
真誠而待這個態度不僅僅張宏如此對著楚圖,而事實上楚圖對待張宏也絕對是坦誠。
楚圖回房後。張宏依舊坐在院中,一直都是傾耳凝聽不作任何聲響的妖妖仍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