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風度翩翩,溫溫如玉的謙謙君子便成一個不折不扣徹徹底底的衣冠禽獸。
“我若是你,當不會做出此等無聊的行徑,有本事在楚南天眼下做出這等事來,想來也可以悍然而將我與楚圖一舉除掉。”張宏面無神色,很漠然而言了這麼一句,卻即便是在發生了這等事後依舊與這些人針鋒相對,不曾迴避半分。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二人若真想殺你豈非手到擒來?”楚連池嘶叫,那扭曲了的面孔這一瞬間將他醜陋的嘴臉無限放大,那些所謂的大家公子風範啊,涵養啊,當然在面對著張宏這個與他有著切膚之痛的人來說都只能是一個諷刺的,毫無意義的冷笑話。
楚連池的口出不遜,張宏直接無視,同時也很小心的安撫了牽著他衣角的妖妖,他察覺得到妖妖似乎不介意再次削了這楚公子的整個手腕。
雖然是被張宏安撫,但妖妖那凌厲的眼神依舊是叫口出不遜的楚連池不自覺的後退幾步,心中的膽怯暴露無疑。一個名門世家,當然能夠造就才華,心智都極其強悍的大家公子,但同時出現那麼一兩個蠢貨廢物也毫不稀罕。
對於身旁楚連池的舉動楚連城似乎也是無視,他聽了張宏那些話,反而笑意更濃:“殺了你?”反問這麼一句,楚連城微笑搖頭,微眯了眼睛:“你太高估了你自己,在這一個局中你永遠都只能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丑,那些屬於你的悲喜劇註定只能由你來品嚐,或者可以說,你不配讓我來動手。”
同樣的語言同樣地意思。由楚連城說出來顯然是比楚連池更有水平更要涵蓄,但相對應的。也更為刺人,殺傷力也更大。
這個楚連城。絕對是個來日地勁敵,張宏從心低重視了這位楚公子,他這時看著面上微笑,心中腹黑陰險的楚連城卻只能是一味地嘆息,這樣一個集君子小人於一身的青年。絕對是個麻煩。
將一切潛在的危險扼殺於搖籃之中,這等做法是張宏最習慣也最喜歡的,可偏偏他不能去除掉眼前這麼一個危險,暫且放開楚南仁以及王公公那些人,單單就楚連城的出身也必須得讓張宏忌諱。他畢竟是楚南軒地親生兒子。
想至此,張宏不免有些遺憾。忍著那些殺了楚連城這麼一個危險人物的蠢蠢欲動之心,張宏再一次忽略了楚連城那些話語,他向著楚連城。很鎮定很冷靜,道:“讓我猜猜看。接下來你會利用柳傳止的死再一次掀起當初我並不曾處理完好的柳家之事?對了,這個時候李挽良李二少爺那個兇手想必已經被你等營救了出去。那在再無對證之前,你再利用那些走狗來將這一罪名編排到我身上想來依舊能夠引起一些風波。”
早就知道了這少年的分析力堪稱變態。楚連城根本不奇怪張宏能夠瞬間便把握到他的心思,他只是更加忍不住欣賞這麼一個少年了,不奇怪,這少年肯定是他日後地一個對手:“還真讓我不得不驚歎呢。”不陰不陽道了這麼一句,楚連城繼續道:“你不喜歡趁亂取勢麼?那此次本公子便再給一次機會,我甚至還可以告訴你比前一次柳宗和那老鬼死的時候更可怕的,因為你而引發地動亂還在後邊,而一切,都只是為了給你坐實一個罪名,一個禍害江南道的罪名。”
楚連城毫不掩飾他地目的,他地用心不可謂不毒,而至於成事的機率也絕對極有可能,要知道現如今地江南道官員基本上都是那老狗手下之人,如此一來那些人肯定會願意在江南各處散發這麼一個少年的卑劣行徑,繼而再有京城那老狗的配合,張宏想要立足江南道,是個連皇帝陛下也必然反對的問題。
這時代下,天地君親師這等觀念早已深入人心,朝廷的權威在民間絕對是不可撼動的一個絕對存在,而楚連城試圖用江南道官員來散發來汙衊張宏,那絕對是能夠成事的,民心這種東西最不靠譜,但當這民心達到了一定程度之時絕對是個可怕的東西,這一點想來皇帝陛下也必須得重視江南道對於朝廷的民心。
“我拭目以待。”張宏神色平靜,似乎並不曾太擔心這個楚連城所佈置可謂是天衣無縫的一個佈局。
“如此,便不再多饒。”這麼一早前來,並且親自將那些卑劣的佈局說了出來,楚連城當然不會僅僅是無聊,他這一切的態度其實都只是在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來告訴張宏,他此次必勝。
楚連城與楚連池很快離去,走的異常乾脆的同時便也正式預兆著江南道之事步入最後一個步驟,而自始自終張宏在範慎與楚圖的眼中都只是冷漠而堅韌的站在那處,不為之所動,不為之所懼。
“大人,您一切要為青菊作主。”公孫蘭悽婉而道,在楚連城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