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別的聲音,這讓他有些費解。他俯身看了妖妖精緻的小臉,似乎是想要從她面上尋找出她能夠如此肯定的原因,可顯然,他是看不出的。妖妖的警覺在這幾月內確實是達到了張宏難以置信的地步。
過了少許,張宏疑惑而等待之下也終於聽見了驛站外馬蹄奔騰的聲音。帶著幾許讚歎驚訝,張宏再次看了眼妖妖后,卻仍是任由她趴在腿上,根本沒有起身去迎將要趕到這處的那二人的意思。
留在驛站,自然是在等人,而要等的人當然便是範慎範公子。
馬蹄的聲音越來越近,張宏清晰聽見驛站外勒馬停下的那些響動後,便隨即也看著被人推開的驛站之門。
範門世子範慎推門入內。不久之前剛剛經歷了一場襲擊且受了一些輕傷地他這時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但便是如此他也依舊是像以往那般從容微笑彰顯著世家公子地風範。隨在他身後地是李劍。從那一場突襲之中讓範慎可以確認這李劍並沒有背叛大人地意思。那這樣一來有些事情也就不好再瞞著這位皇帝陛下身邊地近人了。
範慎與李劍行至張宏身前。微微施禮。張宏抬頭看著他二人。卻也看得到李劍面上本就該有地複雜神色。他知道範慎既然是帶了李劍過來。那他們地計劃也肯定是告訴了這位將軍。所以對於這個從一開始便瞞著他地計劃。李劍產生一些想法也極為正常。
“傷勢如何?”張宏首先開口。看了眼李劍手臂上地血跡。又打量著範慎身上地傷痕。逐漸凝重了神情。由他二人地傷勢當然可以讓他清晰聯想到不久之前地那一次襲擊是何等地慘烈。
“不妨事。”範慎笑了笑。卻隨即略帶遺憾再道:“只是那個少年卻已經不行了。儘管大人事先便在車廂內有著那些防備突襲地佈置。但依舊沒能阻擋得了這等利器。”邊言著。範慎也邊將手中地連弩拿起來。走到張宏身前:“若非在下急中生智。怕傷勢便不會如此之輕了。”
連弩。張宏接過這利器。頗覺沉重。妖妖也適時起身打量著這一件幾乎奪去了張宏性命地東西。
“若我所記不差。那這種東西應當只配屬於京城地萬騎營。飛騎營。羽林衛這三支兵力之中。”輕聲言著。張宏微微皺眉。繼而再問:“可有活口。能否查出些線索來?”
範慎不出意料的搖了搖頭,這個答案也是張宏早便知道的,那些人既然膽敢冒著皇帝陛下的威嚴,太平公主的意旨而做出這等事來,也必然是有著獻身的覺悟。
“一點線索都沒有?不能由那些死屍之上看出他們究竟是屬於哪方的人馬?”
“應當都不是京城三營中人。”為張宏解釋的乃是李劍,他畢竟是從
,對這一方面肯定見識要比範慎多上一些:“可奇怪訓練有素,進退頗為講究,絲毫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張宏不再追問,他點了點頭,神色顯得有些複雜。事實上能安排出這等聲勢襲擊之人在京城本就不多,而無論是範慎還是李劍也都知道膽敢在皇帝陛下與太平公主眼下動手之人,除了那老狗也不可能再有旁人。可即便如此,那依舊說明不了什麼,最起碼這個時候張宏這些人是根本不能承認襲擊之人乃是王公公安排之人。
這便是政治,有的時候就算你知道你的敵人是誰,卻也不能認為他就是敵人,最起碼錶面上你不能說出這個事實。
驛站之內的氣氛微微凝重起來,既然都能知道這是那老狗的安排,那自然也都知道張宏此次回京須要面臨的危機絕對不會簡單,所以這個時候張宏不再開口,只是把玩著那依舊沾染著血跡的連弩時竟無人再開口說話。
過了許久,驛站內燭火搖曳不停映襯著張宏陰晴不定的臉色時,他才突然開口,道:“你不要怪我。”
很突兀的一句話,可這房內三人卻也都知道張宏這一句話是針對李劍而言的。李劍笑了笑,顯得苦澀:“末將豈敢,若因末將手下那些人而累及大人安危,那才是末將最該怨怪之事。”
李劍的話中意思張宏明白,他當然也知道若是他出了問題,那李劍也肯定會出問題,所以他原本便不太擔心李劍會因此事而責怪他對他的不信任,可他依舊主動說了出來,原因倒也是因為這李劍始終是皇帝陛下身旁的近人,張宏也必須得給他一個解釋。
“大人,明天可是要入洛陽城?”李劍緊接著又問了一句,似乎是想要以此一句來代過張宏瞞著他而進行的那一個計劃之事。
張宏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輕聲又問:“現如今是洛陽城內都有哪些人?”
李劍想了想,剛要回話,他身旁